最后一封情书
现在的你好吗?是谁陪在你身边做着我曾经梦想但没来得及也再没有机会做的事情? 多年后的今天,你的笑脸模糊在我的记忆里,只是最初的那温暖和明媚,却从未失去色彩,闪烁在每一次夜幕降临时,灿若星辰。
那些年,我以为平凡如尘埃的自己会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终老,所以喜欢独来独往,喜欢不着边际地想象,很少讲话,总是会走神……总之,我就是放在人群里绝对找不着的那一类,可上帝偏偏和我开了个不小的玩笑¬——我喜欢你的同时你也喜欢我。
那时的你多优秀啊,站在我无法企及的高度,全身上下充满了正能量,有着与那个年龄阶段的男孩子不相符的气质,永远整齐的书桌,永远干净整洁的衬衫衣领……
你说喜欢我啊,觉得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你说我笑起来很好看啊,你说我翻脸像翻书可你就是喜欢怎么办啊……可是,离开你以后,有人用“灿烂,虚假”这四个字评价我的招牌式笑容,几乎所有人都不喜欢我那坏到一定境界的脾气。我用好长一段时间说服自己,我不在你的世界里了,而在这个世界里活着的不只有我一个人。 我总是挖苦你,你笑嘻嘻地照单全收,怎么也不会跟我生气,以至于到今天,我这个习惯依然改不过来,总以为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不会跟我计较。我清楚地认识到,再也不会有人跟你一样傻,包容我那不可理喻的坏脾气。 我那么擅长冷暴力,可在你这里却一点也不奏效。我们没有吵过架,你就像温度适中的水一般,不会冷到刺骨,不会灼热到烫手,静静地在我那一段光阴里流淌,倒映出那些年我生命里仅有的斑斓。 你总是那么温暖,无微不至地关心我。那时的我如此贪恋你的好,每一次受了委屈的时候就想,幸好身边还有你在。后来,我一个人走完后青春的路,他们给了我好多的形容词,我笃定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和这些词如此匹配,可是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但还是很抱歉,我没能成长为你期待的模样。
来异乡求学的那些天,我一面接受,一面怀念。某天晚上,我梦到你坐在那里冲我笑,我看到你眼底流转着不变的深情,我想奔向你,想看清你的脸庞,可是我眼前只剩一片黑暗,只好自嘲地笑笑,抹去额头的汗,继续睡去。我清楚,再多的悲欢也敌不过“曾经”二字,“回不去了”是最苍白最悲凉但又最真实的说辞。
王菲在《流年》里唱到:“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起风时,没有一株蒲公英可以免于随风飘浮的“灾难”,可是等到风止,它就会找到适合自己生存的土地。你看,这就是命运留给我们的谶语,躲不过,逃不掉。即使我们再相爱,也无能为力。
那些年我们相爱的故事,沉淀在岁月里,消散在风起雨后,成为一个美丽的梦,尽管我们曾经都是那么深地相信过这些故事的真实性。梦里,我们都是彼此的倒影,不停地欢笑,不停地哭泣,不停地挣扎,不停地说着一生一世的誓言最后走上两条相反方向的路!
“是以曾经的青春繁华慷慨相赠,还是以岁月的漫长荒芜相欺、相欠、相负。无论怎样定义,都势必与这个人一刀两断,再无干系。”
让我最后回一下头。整个过程,你是我在这悲凉世间看到的第一道荧荧亮光。那年转身离去,我抹去关于你的所有记忆,却将“我爱你”留在心底。如果我知道后来只能在梦里见你,我多想逆着时光之河回去,给你一个拥抱。可惜,时光不愿意渡我。
还好,现在的你生活在新的世界里,身边是新的风景,新的相知之人。 最初的爱,用来伤害。我以一个路人的姿态,退出你那温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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