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先生的第一百五十三次吵架,其实谈不上吵架,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蓦然挂断电话而已。结婚以前也有过好几次这样的情形,他突然的发脾气,我沉默不语,推门而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累了就在公园的长椅上歇一歇。然后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孩子们的嬉闹,突然悲从中来,眼泪一滴滴地淌下来,直到夜色将我淹没。公园里跳舞的人散了,嬉闹的孩子回家了,只剩三三两两的情侣在散步,我起身回去,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那条路,我在无数次的黑夜里走过,一个人。
也许是年少无知,也许是孤独无依,总之,最后还是跳进了爱情的坟墓。此后,呕气的缘由越来越多,甚至发展到大吵大闹,拔刀相向。无数次想过离婚,可是又害怕面对父母的质问,当初自己的决绝,倒是成了枷锁。后来搬家了,离那个公园远了,再吵架的时候也只是一个人落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以往的书信和日记哭泣。
这一次的争吵,也是源于他没由来的责备,我挂断电话的时候,整好走到公园的旁边,晚秋的落叶铺在街面,天空渐有放晴的样子,透过斑驳的云朵,可以看到云朵之间透出来的蔚蓝。起初不觉得冷,时间久了,一股凉意从脚底往上钻,我起身去寻河边的书店,却怎么也寻不到,那间书店,是当初我们最喜欢约会的地方。罢了,既寻不到,就这样错过算了。
在河岸边寻一家咖啡馆坐下,要了一杯热奶茶,看路上的人们匆匆的步伐,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像是一片羽毛,轻飘飘的在低空原地打转,想飞,飞不走,想要落地,却发现自己没有根。
前几日同事也是婚姻遇到不测,我们相互关怀,不禁感慨,当初那些追求物质的人都过得很好,唯有我们这些追逐爱情的狼狈不堪。我回答她,物质多容易得到呀,可是爱情,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我们想要去追求这稀有的东西,注定要受更多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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