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耄耋之年,勤劳一生,还算好四个孩子虽都没有初中毕业,但都被安置了正式工作。丈夫这时这领着退休金。这样足可以颐享天年。
可是,张氏夫妇总是眷恋农村老家,舍不得自己经营一辈子的庄稼地。
如今儿子都不愿种地,张氏劝说三儿媳把一大家人的地都种下。张氏夫妇虽然没有年轻的力气,干不了那么多活,总是及时提醒要播种,补苗,打药,除草,浇地,收割,耕地等等。
三儿子也是很不情愿种地,对农活多时不理不睬,倒是三儿媳勤快。这也是有自知之明,自己孩子多负担大,再说收入全归自己,更重要自己没有班上,感觉高攀,理亏。
人还是低调些,少说多做,甚至做了也不说。可是我,张氏不行,总是说,要不是给他们照管着,怎会有这样好的收成?常常那这句话挂在嘴上,唯恐天下人不知道,显然就是让三儿子一家对她感恩戴德。殊不知,其它孩子听到会怎么想!
张氏给孩子张口说话就是,年轻时在娘家,后在婆家自己受啥罪,吃的啥苦,自己男人怂的要命,老好人,在家老人看不起,在单位受欺负,在家倒了油瓶不扶。显然自己比窦娥还冤。孩子听了会有什么感觉,是不是真的会尊敬母亲,痛恨父亲。
今天,张氏女儿买了修楼房,冬天通了暖气,就像尽孝心,让老人一起住。解封后,女儿专程让孩子开车去接,就是不来。我们谁家也不去。说在农村老家自由,可以到地里看看,想吃啥自己做,家啥都有,什么也不缺。
可是,第二天老人有些发烧,就给儿子打电话,让儿子回家去接,儿子也许没有预先同妻子沟通。张氏与儿媳本来就有隔阂,相看两生厌,只因理不同。张氏张口一个儿媳傻子,闭口一个儿媳傻子,二胡开,败家子,不知道到今天这样傻,说傻话,办傻事,知道啥好吃,吃饱喝足打麻将。早先不是这样。说自己儿子一个大男人,刷锅做饭洗衣服,作为女人玩耍打麻将,儿子遭罪捏。张氏一边说一边流着泪。说给儿子听,儿子自然只是听,心里自然很不舒服。
张氏夫妻有病不让看,执著硬坚持坚持就好了。儿子也是放心不下,揣摩着买药,但不解决问题。
张氏在儿子家装了一肚子气,就给女儿打电话。女儿很是气愤,叫你来你不来,但还是让儿子开车去接,同时,让儿媳联系医生,床位办理住院。可是,车开出来儿子家小区就坚决不去医院。女儿只要把张氏叫到自己家。
张氏与女儿,老生常谈,旧话重提,百说不厌,嫌弃这个就是嫌弃那个,家长里短,需要陪伴。还好张氏女儿与张氏活脱脱一个习性,两个人比着说,乐此不彼:自己勤俭持家,嫁到一个穷光蛋,光大精光,烂屋一座,家徒四壁,东床达到西墙没有一件看上眼的值钱东西。娶到一个爱吃爱买会花钱的儿媳,啥好,啥稀罕买啥,衣服成天买,天天买着吃,隔不了两天就好下饭店。让听的人都心烦。
更让人气恼的事,有病不让看,睡觉咳嗽,影响休息,吃饭计较,这怕舍了,哪怕废了。坐不住,总想帮忙干的点活,正着刷碗,做饭,心疼自己的闺女。嫌弃自己闺女刷碗刷半天,哗啦啦,哗啦啦,整天刷锅,自己干活还顶一个半大孩子,嘴上不让。
可是,女儿得意把胡萝卜,土豆皮,烂白菜叶,随手扔在水池里。总是爱好把碗筷凑到一块刷。
老人也是争着包饺子,做馍,想起没有洗净的手,年轻人就会恶心,呕吐。但处于对尊重老人却不能表现出来。
尤其,多少天洗澡,老人味直充鼻子。尤其老人解一次手,厕所就不能再进,否则,腥臊异味足以把人冲出来,急需发挥换气扇的作用。
可是,让老人洗洗脸,洗洗脚,洗洗澡,刷刷牙,老人断然不肯,我们不脏,衣服换的几天。女儿若是再说,就要使性子,不在你家了,要走。女儿也便依随了他们。
今天,张氏看到外甥媳妇买的干饼,以为不吃就舍了,女儿不让非要吃。女儿以为老人眼啪啪看着,让其吃习瓜,小西红柿,桃罐头,猕猴桃等,结果,晚上吵着不得劲。自己念叨看来还是自己需要长记性,不能吃一定不能吃。老还小,记不住。
外甥媳妇说人家九十岁的老奶奶住院输液。张氏说自己不舒服,让在医院上班的外甥媳妇捎药。外甥媳妇说,不让医生看看怎能轻易买药,看来咳嗽是气管,肺的事,吃的不舒服是胃的事。张氏这才同意明天去医院接受检查。
女儿心中厌烦,让去看不看,听说人家输液,自己也要检查,输液,也就有了毛病。
这还是能动,不用伺候的老人。试想若是瘫痪在床,常年需要伺候,有脾气的老人更难处,孩子尽孝心更难!
如同忆苦思甜会,若这些让年轻人听听也好,对今天倍加珍惜。可是,接下来就是自己的儿媳如何爱吃懒做,显摆,麝东西你当成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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