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们结婚吧。
他笑了拉过他的手说:好。
沉思片刻,他问:你爱我吗?
她轻笑答:重要吗?
他说:可能对你已不重要......
像大多数夫妻一样,他们在朋友和家人的祝福中进入婚姻,只因已到适婚年龄。
婚后四年,他以她因压力太重他们没有孩子。
一日他拉过她的手,说:去旅行吧,那是你的梦。
于是辞了工作,她踏上一个人的旅程,在万水千山中,她感受到什么叫“地老天荒”,如同一个古老的秘密,一张精致的面孔。
旅途中他会打电话问她平安,她只答:一切安好。
时间在一点点流失,因为太微妙他和她都不曾察觉,两年的时光在静默的姿态离开。
她回来了,他去机场接她。见面没有拥抱,也没有离别重逢后的相吻。
他问:回来了?
她答:恩.。
他变得更加沉稳了,脸上有了一层看不见的沧桑。
她不太出众的面孔变得有了另一种看不见的释然。
回到两年之后家“家”,一切都没有变,变的是厨房,她离开后他不曾再次踏入那间三十平米的空间,因为她说过那只属于她。
回来的她开始重新踏入生活轨迹,参加各种面试,他没有阻止,虽然他可以养得起她。他知道只有她自己挣得她花着才有安全感。他给她的卡至今分文未动。
一天她说:我们要个孩子吧,以后可以陪你。
他拥她入怀。
他们在两年之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欣慰,她笑了。
一日她晕倒了,他拼了命一样的把她送入医院,医生得出的结果:脑癌晚期。
他流泪了。
他走向病房,她还是一如往常的安静。
她醒了,他问:你早知道了?
她说:重要吗?
他发火了,大声喊到:重要!
她笑了。
一月之后她走了,走得很安详。那天满山的蒲公英,飘来飘去。空气冷冷的。
他整理她的遗物,其实都是她平时闲暇时写的各种随笔,他没有翻看。只是感到空气都是停滞得。
在随手放下一本看起来有点古朴的笔记本时,掉出一张他早已记不清是何时照的照片。
背面写着: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和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火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 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上的山上它缓缓地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打开笔记本的第一页写着: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而我足够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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