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文理分科时,我选了理科,婷是文科,她那时劝我要不还是文科吧!初三的事对我有很大的影响,我明白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加上当时学校重理轻文,选择文科多半成绩并不理想的,或者文科成绩特别优异对未来有把握的,相应的文科的学习氛围相较于理科,相差很多。我当时的想法无论理科有多难,我都想试一试。
婷听我说去跑步,便陪着我一起去了操场。我们聊天,多半跟学习有关,有时会涉及品和凡,或者谈谈对于未来的规划。北方冬天天黑的早,跑了两三圈,天差不多完全黑下来了,我们手拉着手准备回去,刚出操场门口,本想直着走,婷指着拐弯那条路说:“走这条路吧!咱俩多聊会儿。”婷选的那条路,在我平时跑完回去是绝对不会选的,因为我做事重视效率,绕路耽搁时间的事我是拒绝的。
那天,我陪婷走了那条路,走到一半时,婷突然停下来,问我:那里是个人吗?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再加上我近视,隐约感觉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躺在地上,就在我呆愣之时,婷跑了过去,我跟着过去,看到有位老奶奶躺在地上,地上还撒落着矿泉水瓶。老人看着还有意识,手里还不停地将掉落的矿泉水瓶放进自行车车筐中,我帮老人扶起了自行车,婷叫我和她一起将奶奶扶起来。
老人站不住,靠着我俩才能走,我问:“奶奶,您住在哪呀?”,奶奶并不说话,手指着操场的位置,我们搀扶着奶奶往前走,途中我试图同老人家说话,可奶奶说不出一个字,奶奶的手很凉,我握着奶奶的手,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能有什么事。我们走到操场后面居民楼,正好碰到上一篇我提到的老爷爷,爷爷扶着奶奶,说可能心脏病复发了,我和婷张大了嘴巴,嘴里念叨着:心脏病,并想怎么那么严重。爷爷将奶奶扶到凳子上,老人家的小狗看到老奶奶甚是欢喜,围着老奶奶转圈,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老奶奶被人扶着进来了。小狗见奶奶不理它,转而看到我和婷,便叫了起来。
老人的邻居吓唬了一下狗,并说“这几天放假,也没有人来操场,这天又冷,幸亏你俩看到了。”老爷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你赶紧来一趟,干嘛?你妈晕倒了,送她去医院,快点啊!”两分钟不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来到我们面前,下来一位30多岁的男人,我猜是老人家的儿子。老爷爷和自己的儿子将老奶奶抬到车上,仨一起去了医院。
高考前一天,我没有撕书,也没有去狂欢,我来到操场散步,刚踏进操场,一个女人牵着老奶奶,老奶奶的神色看起来很好,脸上带着笑意,老人家没有认出我,我一直看着老人远走。我没有因为老人不记得我而难过,我应该开心。我想,老人还好好的活着呢?真好,这比什么都好。婷后来问我,啥时候去看看老人,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告诉她,老人一切都好,我们还是不去打扰他们了吧!
那时候,如果我没有碰到婷,也就不会选择一条我向来不会选的一条路回教室,也就不会有与老人的相遇,时间久了老人很可能出现意外。我在冬天与老奶奶初识,在夏天与老人再次相遇,老人或许永选不会认识我了,可我却念着她,并在某个夜晚突然想起老人,想询问一句:“您最近怎么样了?”
我相信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安排,我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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