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老王高举着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咬了一口的柿饼子快步走到我跟前,说:“你尝尝这加热的柿饼子。”我伸手去捏,他一闪躲开,直接杵到我嘴边:“你咬。”我张嘴咬了一口,一嚼,赶紧伸了伸脖子吞了下去。边看着老王边秃噜舌头边说:“嗬!好奢(涩)。”
只见老王把其余的柿饼子吃到嘴里,边咬边说:“这一加热咋这么奢(涩)呢?是什么成分呢?”他腮帮子鼓动几下伸了伸脖子吞下,伸出舌头让我看,他的舌面都发白了。然后说:“这要是都提炼出来撒到路面上……”我接下话茬儿:“那路面就不滑了。”这脑洞,也是没sei了。
大门口说起路面滑,那可不是一般的惊吓。下雪前两天,老王看天气预报有雪,就把我俩的车换上雪地胎了。天气预报真准,说下大雪就下大雪,还不是一般的大,据说是1963年以来单日下雪量最大的一次。“夜来城外一尺雪”显然不够形容的,最起码也有一尺半。早晨起来往外面开的屋门推着都费劲。雪还在下着,老王奋力铲积雪,我烧奶茶做早饭。
得上班啊!路况怎么样不用想就知道。一遍又一遍看工作群信息有没有放假的消息,没有!不用说必须开一个车了,当然是老男司机驾驶。我俩在白茫茫雪簌簌一大坨混沌中向学校泳动。城外不比城里,完全是一切由天。
车辙里不是路面是溜滑的冰反正进城之前也没遇见什么车,进入城市路面发现有车辙,然后看见了城里的灯光,远远的像是公交车的灯光在靠近。毫无征兆地我们的车不受控制地慢悠悠侧移并掉腚180°,滑到路对面一屁股坐进路边的雪堆里。嗬吆!吓死了,这是真知道啥叫“心提到嗓子眼儿”了。拍着胸脯回头透过后车窗看,发现不远处的灯光们也都停了下来,大概都被吓到了。老天保佑,总算一切平安到了学校。
惊魂未定的我,进了办公室就声震寰宇地诵读《道德经》。读着读着我的心安稳下来,又继续多背诵了一章,并左手默写一遍。
左手默经从此以后,我一直都是跟老王一起上班。由于到校比较早,艺术楼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打开灯,第一件事情就是大声诵读《道德经》。看着晨阳的嫣红在图书室天花板的横梁上慢慢地由淡转浓。这书室就是道场啊,我感觉自己在道上了。
这个冬天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了吧。
我的道场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