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作者是阿澜·卢,1969年出生于挪威,长的人高马大的。网络关于他的介绍资料是:“这个挪威大男孩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淡然,随和还带有一点北欧式的冷色调的幽默态度。他兴趣广泛,喜欢尝试新鲜事物,同时也有着丰富的生活经历。最为著名的作品是《我是个年轻人,我心情不好》,是他的处女座《随女人飘》之后的第二部小说。成书于96年,作者与书中主角年龄相仿,属于有他个人生活的痕迹,因此读者常常有是小说亦或是自传体小说的疑惑。”
鉴于最近中年油腻的话题很火,所以并没有读《我是个年轻人,我心情不好》,而是直接找了《我已经结婚了,我心情还不好》来读。
作者在首页自述:“我是自行车手。我是丈夫,父亲,儿子和员工,还是房地产所有者,以及一堆其他身份。我想逃。”
第一感受大概是一本关于中年危机的书吧。这段话如果发到微博或者朋友圈,想必可以引发不少人的共鸣。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事业有成可能还好些,如果事业发展的不是很顺遂,面临被企业清退的窘困,房贷车贷还得还,假如再遇到刚生了二胎,老大在某颜色幼儿园,哎嘛,想必也会有同样的感受:想逃!
可是逃去哪里呢?逃离北上广?君不见网络报道说很多人在二三线城市的生活各种不适应,又回归北上广呢。逃去国外?均不见各洲各国也不消停,政变的政变,暴恐的暴恐。文中的主人公逃进了森林。貌似还不错。空气好,没有雾霾。
主人公的名字是多普勒,女儿青春期儿子四岁在幼儿园。他父亲去世后的春天的某个日子,在他骑自行车去森林的时候,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醒来后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辞职,离家,多普勒开始在森林单独生活。为果腹,他杀了一只成年的母驼鹿,收养了它的小孩邦果。为满足生活需要,他用邦果妈妈的肉和森林外的便利店老板交易,换取牛奶,面粉,鸡蛋,油和其他基本日常用品(人也是矛盾,想逃离现代文明社会,但又无法脱离)。邦果是他的好朋友,他们一起聊天(当然整个过程中邦果是一个非常好的聆听者),一起玩从书店换来的动物翻翻乐的游戏(邦果总输)。他们在森林中安静愉快的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由于其他人的加入多普勒选择了再次离开。
最初森林里只有他们,所以多普勒要练习着和孤独一起生活。“我们独自出生,我们独自死去,只有从头至尾适应它。孤独是整个架构的基础。它本身就可以说是一根支撑梁,人和人可以生活在一起,但是在一起作为规则,只是在身边的意思。”
网络常见到的说法是:“陪伴是最深情的告白”,然后配图是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相互搀扶或者相互依偎的笑脸。但本书作者说:“人们坐同样的车,吃同样的晚餐,庆祝同一个圣诞节。但这不等于一起开车,一起吃饭或是一起过圣诞。那是两种外在。”这样的说法有点冷冷的清醒。
住在森林里的多普勒不工作,满足生活所需的方式是“以物易物”。他认为并不是人类拥有地球,而是地球拥有人类。人类与地球上的生物都是姐妹或兄弟。“人们怎么可能买卖任何东西?谁能拥有空气中的温暖和树梢上风的声音?”看到这部分文字的时候,其实很想对作者说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啊!有钱是可以为所欲为哒!君不见空气可以买卖的新闻嘛?
由于他人也进入森林生活,多普勒认为曾经的平和宁静被打破了,他和邦果的超然生活没有人。他们从早到晚不需要迁就任何人,可以任意而为。向自己一事无成的目标缓缓靠近的日子消失了。所以在完成纪念自己父亲的木雕图腾之后,他选择带着邦果和自己的儿子格雷古斯离开挪威的那片森林进入其余的世界。
作者书中的森林生活像是一个美好的世外桃源。“森林从不拆除,而是不段修复,让万物生长。森林明白一切并包容一切。”没有KPI,不需要与谁攀比,更没有赚他一个亿的小目标。每天的生活就是和一起住在帐篷里的一直不会说人类语言的邦果聊天,玩游戏。没有锦衣华服,没有觥筹交错,没有豪宅华屋,没有人为让这个小世界中的生物划分出所谓阶层,高端or低端。这个世界是平静和宁静的。
书尾多普勒去寻找生活里许多年的方式之外存在的生活方式,作者没有给出具体答案。想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吧,所以有人辞掉高薪工作隐居山野,过着晨钟暮鼓、粗茶淡饭的日子;有的人拖家带口,从乡野小城来到繁华都市寻求安身立命之地。每个人有各自的烦恼和忧愁,也在寻找自己的开心与快乐。
书读完,心情倒不是如书名说的不好或变好。一直觉得生活方式都是自己的选择,不论在异乡打拼亦或是安守故土,不论活在森林或者奔波在都市,许多事,都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只要自己每天过的开心自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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