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记

作者: 纸上行之 | 来源:发表于2019-12-16 13:56 被阅读0次

        妈的牙齿又坏了,给妈预约了周日看牙,也顺道看看我那吸一口就会出血的智齿,左上这颗智齿已经好几年了,相比旁边的大牙矮了半个身;平日里它不参加咀嚼工作,反而把一旁的大牙抵坏了,郭医生看后,建议我们预约明天更擅长拔低位智齿的谢医生;

        第二天一早来到医院,看牙齿的病人络绎不绝,有来自住院部的病人,也有门诊,住院的病人优先。按医生要求先拍了片,当我拿到片子时,指着片子上下面的智齿说,就是这颗,话音未落就发现我指的并不上排的牙齿,这是买一送二吗?下排还有两颗的事实让人难以接受。

        我去拿麻药时涂秀已经送完儿子赶回医院,期间辗转医院、丽都街直到商业广场才把车停下。

        很快就轮到我了,趟在治疗台上,涂秀和医生交流一次拔完,推翻了我开始和医生定下的先拔上头那一颗的方案,下面两颗,再议。涂秀的想法是免得多痛一次。上面才扎完两针麻药,医生又拿起了针管,接着在下面牙肉上扎了两针。牙肉没挨过麻药的我手脚从第一针硬生生的扎进去就开始抓了紧。

    4针麻药下来,涂秀问我,为什么眼中有泪花。我想:痛,情不自禁的痛都不可以吗。

        很快左侧舌头,脸,嘴皮都麻了。用布蒙住脸,露出嘴巴,嘴巴全程尽量张大才有利于手术的进行,到后面嘴巴张得僵硬了。类似切割机的声音在口腔里飞速的运转着,清晰的闻到蛋白质在高温下发出烧焦的气味。不由得联想起上学时做的头发燃烧试验。

        配合医生的是一位男助手,在旁边负责吸口腔里的血液和唾液;左下这颗智齿靠近神经管,埋得比较深,医生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发现还有点根儿没拔干净。继续上“切割机”。下面的牙齿被切成了4小块,终于拔完了;按先难后易的法则,接着轮到左上已经长出来的那颗智齿;不到一分钟就拿了下来。

     

        下面的伤口缝完针,医生宣告胜利的时候,我问,右下的今天不拔吗?医生说,一起拔怕我受不了。没有质疑医生的专业;倒是问涂秀:你不是说的痛一次吗?现在还是不要痛两次。无心争论,已经习惯她的词不达意。之前问过她,拔牙的伤口好得快不快,她说快,我说为什么,因为口腔里温度高;自信的回答源自于个人丰富的拔牙和正齿经验。

        回到家麻药逐渐消失,总是想吐口水,口水的粘度很高,牵出的细红线像极了罗老师锤子手机的设计元素。午饭时嘴巴已经不能很好的张开,当食物艰难的抵达嘴里,咀嚼也是一大障碍,必须把食物送到右侧,依靠大牙机械般试探式的上下挤压,体验食物的味道完全依赖舌头,这时的它可不能自由扭动去体味食物的美妙;还没感受出味道时只能匆匆的下咽。吃东西的过程中就像提起一口气一样时刻提防食物以免碰到左侧的伤口。嚼不方便,就用门牙嚼几下,然后用唾液抿两下,就吞了。

        伤口扯的左边的太阳穴都开始痛起来,餐桌上的任何对话都让头痛欲裂;没吃两口便放下了筷子,带上耳机。与纷扰暂时隔离。头痛终于缓解了一些。

        从冰箱里拿出冰冻了九九八十一天的肉,开始冷敷。

        坐在沙发上感觉身体变冷了,担心感冒,裹上毛毯。晚上躺在床上,趁疼痛拖虚了身体发烧也潜入了进来,感觉全身关节都在痛。晚上被热醒了好几次,中途应该是发烧了。

        第二天,带着肿得像面包的左脸去上班了。头痛,

        下午感觉身体发冷。怕冷不像沾冰冷的自来水。口水的血少了很多。

        第三天,起床感觉左脸的肿胀程度小了一丝丝。涂秀说我说话也利索了些。头痛症消失了,不发烧了,整个人就轻松了很多。虽然吃还不是很方便。

        晚上涂秀要去戴尔上成人美术课,下午她接回儿子,到家儿子就拿起书包要做作业,不让我回去费心辅导。晚上涂秀回来,再次谈起这事,儿子说:我不是心痛爸爸,我想的是早点做完作业,多点时间耍。

      我知道他这是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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