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年轻姑娘沿着四川北路往前走。
“刚才,我看到他们那伙人在上海火车站南广场聊天。”吴淑琴说。
“他们一定是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罗晓玲说。
那年,朱振华跟方安安逛外滩,张雪梅也正好在那里,朱振华向张雪梅介绍了方安安。方安安似乎很同情张雪梅的遭遇,她对张雪梅说:“你们俩的事我们大家都听说了,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方安安跟赵琳是一伙的,她们俩收罗了一帮小喽啰,在上海和十堰兴风作浪,制造了一起又一起的恶性事件,想借此把陈文海的名声彻底搞臭!在一起又一起的恶性事件中,张雪梅也被卷了进去!张雪梅跟陈文海本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经他们那伙人一挑唆,张雪梅跟陈文海之间的仇恨越积越深!陈文海恐怕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场昙花一现的爱情竟然会给他带来那么大的痛苦!
“刚才,我在一家商场里买东西的时候遇到了焦梅。”杨晓兰说。
焦梅是陈文海的中学同学,他们已经有40多年没有见面了。杨晓兰对焦梅说:“你恐怕连做梦都没有想到,在离开上海以后的40多年里,陈文海会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和磨难!陈文海和张雪梅之间的爱情被别有用心的人反复炒作,陈文海一次又一次地被抛入痛苦的深渊!”焦梅说:“你为陈文海打抱不平,结果是引火烧身!有的人往你身上泼脏水,使你陷入一片唾骂声中!你经常是以泪洗面呀!”
焦梅对妹夫朱振华说:“你作为一校之长,应该多关心关心陈文海!”朱振华说:“这还需要你说吗?”从表面上来看,朱振华确实很关心陈文海,其实,他是做给别人看的,以此博得人们对他的赞扬!如果透过现象看本质,朱振华对陈文海的所谓关心其实就是一种赤裸裸的贬低和伤害!
朱振华太狡猾了,他比王志远更坏!他对陈文海恩威并重,经常是扇陈文海一个巴掌,然后给他一个甜枣吃,像是哄小孩似的哄陈文海不哭,以此掩盖他对陈文海的残酷斗争和无情打击,在公众面前扮演一个好官的角色!
“你看问题好深刻呀!”杨晓兰说,“如果你是陈文海的女儿,陈文海恐怕连做梦都会笑醒的!”
“你也不简单呀!”罗晓玲说,“你为陈文海背了那么多年的黑锅,可是,你无怨无悔!我好佩服你呀!”
“你好可怜呀!”吴淑琴对杨晓兰说,“你受苦了!我代替我妈向你道歉!”吴淑琴掏出手绢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然后对杨晓兰说,“我妈就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女人,她总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
“方安安现在很得意呀!”林莉莉说。
“她得意什么呀?”杨晓兰说,“她只做一点化妆品的小生意,有什么可得意的呀?”
有一天,方安安和林莉莉在人民公园里游玩。方安安对林莉莉说:“别看我文化水平不高,喜欢我的男人可多了,他们舍得在我身上大把大把地花钱!”林莉莉说:“因为你有魅力呗!你有成熟少妇的那种魅力!哪个男人遇到了你,都会把你捧在手心里当成心肝宝贝!”
“如果现在的上海还是过去的那个‘十里洋场’,方安安很有可能会是一朵芳香四溢的交际花!”罗晓玲问林莉莉,“你想不想当交际花?”
“我可不想当什么交际花!”林莉莉说,“我也根本不可能成为交际花!这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要说交际花,只有像方安安那样的女人才有资格当!她能说会道,又会来事,把男人哄得团团转!她就有那样的本事!”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很崇拜她!”
“谈不上崇拜!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林莉莉问,“如果让陈文海跟方安安单独在一起,陈文海会不会喜欢上方安安?”
“不可能吧!”罗晓玲说,“陈文海是一个非常正经的男人,他根本不可能跟方安安单独在一起,更别说会喜欢上她了!”
“你就这么肯定?”林莉莉说,“你又不是陈文海的媳妇!”
“说什么呢?”听林莉莉这么说,罗晓玲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我倒想当他的媳妇,可是,我们俩的年龄毕竟太悬殊了呀!如果我嫁给他,别人根本不可能理解,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一定会胡说八道,骂我臭不要脸!我只能当他的女儿!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我的父亲!我为我有这么一个优秀的父亲而感到荣幸和自豪!我相信:陈文海也一定会为他有我这么一个女儿而感到欣慰!”
“那你们俩就太幸福了呀!”吴淑琴说。“陈文海应该拥有这样一个女儿!我们去大光明电影院看电影吧?你们俩想不想去啊?”
“我当然想去啦!”林莉莉从后面推着罗晓玲边推边说,“快走!去晚了就没有好位子啦!”
她们沿着西藏中路往前走,刚走到大光明电影院门口,就遇到了王芳和刘娟。
“你们俩也来看电影?”罗晓玲问,“你们俩是专门来看电影的吗?”
“是的!”王芳说,“陈文海特别喜欢看电影,每个星期都要去电影院看电影,电影院里的那些营业员都认识他了!”
“他一个人待在家里闷得慌,看电影对他来说是一种很好的消遣方式!”刘娟说,“我认为:陈文海挺会安排生活的,业余生活丰富多彩!”
“陈文海喜欢杜霞!”罗晓玲说,“陈文海敢爱敢恨,这是他的性格。”过来一会儿,罗晓玲又说道,“陈文海的阅历很丰富,所以才能写出长篇小说来。”
“可是,有的人一点都不了解他,说他没有生活,他写的那些小说都是他凭想象胡编乱造出来的!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杨晓兰说。“白玉兰也不是个东西!”
白玉兰到目前为止还胡说八道!他经常对别人说:这个陈文海就是不愿意跟别人打交道,总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像他那种人恐怕连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只好让尸体烂在家里头!
白玉兰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为了供陈俊秀上大学,陈文海省吃俭用,这是多么地不容易啊!可是,白玉兰整天在女儿面前说陈文海的坏话,久而久之,陈俊秀就看不起陈文海了!后来竟然闹到了不跟陈文海说一句话,简直连陌生人都不如!“陈俊秀这么对待陈叔叔,可是陈叔叔一点都不计较,还对陈俊秀那么好!在当今这个社会,这样的好人已经不多了呀!难能可贵呀!”杨晓兰说。
赵琳和张雪梅沿着淮海中路往前走。
“赵莲花已经盯上了陈文海,我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来了!”赵琳说,“那年,陈文海竟然敢在课堂上体罚我的儿子,现在,我就要他为此付出高昂的代价!他不是喜欢上海小姑娘吗?我正好利用这一点,让赵莲花牵线搭桥,把他和方安安栓在一起,然后,我就放出风去,说他已经跟方安安勾搭成奸!我要让陈文海身败名裂!”赵琳把嘴贴到张雪梅的耳朵上压低声音说道,“徐春生和林雪都是我们的人,陈文海已经死到临头了!”
“有徐春生和林雪为我们出谋划策,我们这次一定能战胜陈文海!”张雪梅说,“那年在医院里我们没能把陈文海整死,留下了很大的遗憾!不过,我们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那年,他出院后一只眼睛上蒙着纱布,我看到后好高兴呀!”赵琳说,“想不到他也会有今天!”
“我也看到了呀!”张雪梅说,“那天我问他:‘你这只眼睛是不是已经瞎了呀?’他竟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恶声恶气地对我说:‘你别幸灾乐祸!你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已经那样了,竟然还那么气焰嚣张!我当时真想掐死他!”
正说到这里,方安安和刘玲来到了她们俩的身边。
“你想掐死谁呀?”方安安问张雪梅。
“还能有谁?”张雪梅说,“陈文海呗!今天晚上,你一定能跟陈文海再次见上面吗?”
“差不多吧!如果你能跟我一起去见陈文海就更好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要让你们俩当着我的面做爱!陈文海以前不是总说他很爱你吗?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爱你的!”
“那是以前!他现在已经不爱我啦!他不但不爱我了,而且还恨透了我!”
2017年5月13日初稿,2020年12月2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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