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正放着新闻，述说着最近发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件。屏幕上，不时出现各种画面。屋内一片寂静，电视的音量早已调成静音。懒洋洋的靠着沙发，从衣服口袋里摸出烟，点上一根。
没有声音的电视，画面略显滑稽。却一点想笑的心情也没有。桌面上放着白纸，刺目的离婚协议书仿佛在嘲笑着自己。
“你怎么还不签。”
她走过来，看了看空白的纸张。
透过缭绕的烟雾凝望着她，依旧美好如初。姣好的面孔，此刻却有点扭曲。电视的画面已经变成一个播音员正面无表情地说着遥远的一场战事。战争即将结束，但人还得死。
是的，人还得死。
有些入神地看着电视，但视线却聚集在电视机后的墙上。
弹了弹手中快要燃尽的烟，烟灰撒在了茶几上那张离婚协议书上，眼前也略微有些模糊。
“留下来吃最后的一顿饭吗。”
她迟疑了半晌，点了头。笑了笑，起身去往厨房，一阵忙碌。终是做好了饭菜。
看着手中的安眠药，有些发愣，投入汤中，泛起涟漪，轻轻搅拌。扬起笑脸把饭菜拿到餐桌上。
“来吃吧”
.
看着她缓缓在眼前倒下，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
“你不该想要离开我的。”身体轻轻地颤栗着，整个人兴奋到了极致。
手起刀落，沿着她白皙的脖颈缓缓切着，一寸一寸深入，手轻轻转动，感到刀锋遇到了一些阻力。那是人脖子处的大动脉，刀子切过时，这条大动脉一下被切断，切口的血登时喷了出来，将右臂染的通红。看着眼前鲜红的血液，恐惧与兴奋互相交织着，连带着轻微颤栗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
像一个坏了的水龙头。
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半闭着眼，眼珠也像死鱼一样上翻起。
“我爱你”
凝视着她的头，低低地说着。捧着她的头，轻轻地吻上她的唇。她的唇仍然柔软，却冷的像冰。
窗外，一枝树影被月光投进来。起身来到浴室轻轻冲洗着她的头。放进卧室的玻璃柜里。
与生俱来皆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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