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坐在车里等车暖。我爹在微信上问我多伦多冷吗,我说,嗯。
“你看窗花呀,多美。”我拍拍大爷。
“我只看见裂缝,又长了一些。”
今年我的圣诞树已经长明了90天。
我坐在医院里,有个delivery robot顶着一个valentine gift就走过来。诺大的走廊里,就我和它。
二月一日90天前,我还有点慌张。我想着,如果我走了,这世界上会有谁难过,我希望一个都没有。
我希望我也再不会难受,就像眼前这个机器人一样。虽然顶着爱心,却其实没有心。
没有心,就没有感受;没有感受,就没有情绪;Shannon说,你不能控制你的感受(feelings),但你可以控制你的情绪(emotions)和行动(actions)。
两周前的周日,我在Dundas上左转,然后忽然方向盘就失灵了,我的车在马路上摇摇晃晃起来;五天后,爷在Dixie上好好开着,前面的大妈车也就突然扭起来,大家都跟着扭动。爷躲闪不及撞上了隔离墩。
爷的车瘪下去一个坑,他说你烧壶开水,我用拔子去拔拔看。我笑话他,也信这些没谱的谣言,他讲开水会不会把漆烫掉啊,我说,当然。
水还没开,他就兴高采烈地举着拔子回来了,“拔出来啦”他大叫。
你知道扭动的那一刻,你就像失重的自由落体,失去了control。it's not fun.
我忽然想起机器人走向我的时候,我好像正看到了这一段,well I don't know if I've been punished or not, but the doc told me I am all good, to go.
二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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