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你以为你不会在乎,已经彻底放下并且忘记。可当面临生死攸关的大事时,你才会本性暴露,原来选择忘记,只是一种自我麻痹。——楚涵
给小花吃完布洛芬后何云疲倦的躺在一床上看女儿熟睡,静静的听她轻轻的呼吸,感觉她是那么弱小。何云心头有些难过,孩子离开妈妈看上去蔫蔫的,失去了往日的活泼,格外让人心疼可怜。
一个孩子,无论父母是权贵上流人物还是街头清洁的工人,在孩子眼里父母就是一片天,尤其母亲,这是任何金钱换不来的安全感,这就是血缘。
何云抹去眼角的泪,心想要是木槿在多好。每孩子每天欢声笑语,木槿教孩子学习英语,虽然生活平淡,也算是幸福平安。
天气越来越凉了,小花又感冒发烧。何云摸了摸孩子的小手,发现小拇指指甲处有块伤口。
“赵姨,小花手怎么破了?”
“何先生,我正要跟您道歉呢!我给孩子剪指甲,我这眼神不好,不小心剪破了手。”
何云说:“下次我来剪吧!赵姨你一小时后再量下体温告诉我。”
何云开着他的保时捷911来到了七彩画室。这是毕业那年母亲叫他回金城,为了留他在身边送给他的跑车,经典海洋蓝色,配置了bose音响,尊贵拉风,何云很喜欢。
七彩工作室的玻璃门敞开着,麦婷正在大厅跟一位中年妇女讲小孩学画画能提高专注力与审美等好处,滔滔不绝的讲的中年妇女很是心动。
何云说:“小麦,完了来我办公室一趟。”
不一会麦婷兴高采烈来到二楼办公室。
“云哥,刚刚我又签了一单,就刚才那阿姨,给孙子报了一年的素描和硬笔书法课,直接现金,特别爽快!”
“好,恭喜你,不错。”何云轻轻的抿了一口有点烫的咖啡,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吐了一个烟圈。
“云哥,你不是不抽烟么?”
“心烦!”何云淡淡的回答。
“唉,我真替你难过,你说嫂子好好的怎么失踪了,真希望她早点回来,这样你开心了,我也就开心了。”
何云苦涩的笑了一下问麦婷:“你认不认识董浩?”
麦婷的脸色有些僵硬,她没有回答,低着头哭了起来。
“怎么了?有事好好说,我最怕女孩子哭了。说说你俩怎么回事?他说他是你男朋友。”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他的,我已经跟他分手了半年了,我到现在都挺后悔跟他在一起的。”
麦婷哭着诉说她跟董浩认识两年了,有一次她等公交车上班,背包被人抢了,董浩二话不说替她追了回来。麦婷本以为董浩是可靠之人,两人在一起后渐渐发现董浩喜欢赌博,有一次银行给麦婷打电话说找不到董浩了,才知道董浩在银行无息贷款了五万全部拿去网上赌博了,不得已求着麦婷办理信用卡替他还钱,拆东墙补西墙。
后来麦婷想跟董浩分手,可每次找了各种理由都分不掉,每次董浩就威胁麦婷说如果分手了,他就不活了。
最终,麦婷实在没有办法了,拍了何云画的裸照给董浩看,说这是自己新的男朋友,他们已经睡过了。那天董浩气的将麦婷暴打了一顿扬长而去,两人再也没有联系。
这故事听的何云头皮发麻,何云说:“那天董浩在KTV打了我,我让我妈找人帮忙调查了,他是开出租车的。既然他赌博,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至于我给你画的裸体画,我想他可能有误会,我当时给你付了报酬,一次两千块。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跟他说这件事的性质就是纯粹的创作?……不过,他用色情的眼光来看待我也理解,毕竟他是一个普通的俗人。我给他解释他不相信,如果你以后有机会见到他,我希望你能跟他说说,我能理解一个男人的愤怒与嫉妒,我不希望我成为他心里一生的仇恨与假想敌。”
麦婷听了何云的话大颗的眼泪滚落过脸颊:“云哥,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我愿意让你画裸体画不仅是为了艺术为了两千块钱,也是因为爱。我喜欢你,这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我不求回报,只要每天能看到你我就很欢喜,很快乐,就这么简单。”
麦婷说着上前抱住了何云,她的胸脯贴着何云的后背,麦婷的手刚要伸到何云的衬衣里,何云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何云说:“我接个电话。”匆匆下楼了。
是母亲孟玉打电话叫何云去机场接一个人,说表弟楚涵回来了。
何云驱车来到了机场,楚涵上一次回国还是参加何云和木槿婚礼的时候,楚涵第一天回来、第二天参加完婚礼、第三天就坐飞机回了洛杉矶。
楚涵是何云姑姑家的儿子,何云的表弟。从小到大楚涵品学兼优,是母亲孟玉经常鞭策教育何云的参照物。
何云并不喜欢这位表弟,只要他在时,母亲总是能将何云贬低到脚底,楚涵简直就是大人们心中的完美孩子
母亲在电话里表示让何云好好跟着楚涵学习学习,长长见识,人家是留学生,见多识广。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啦吧啦的……
楚涵走出机场时手里推着两大件行李,穿着长长的咖色风衣,走起路来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的样子,有点高高在上。
何云调侃:“你这皮肤又黑了不少,都快变成东南亚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美国挖煤!”
“加州的太阳晒的!”楚涵抿嘴一笑,露出浅浅的酒窝。
楚涵拍了拍何云的肩膀问:“我看你朋友圈发的白木槿失踪了,怎么回事?人找到了吗?”
“唉,说来话长。先上车再说吧,姑姑和姑父还好吧?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
“他们都挺好的,我就是突然想吃牛肉面了,所以就回来看看,反正我有十多天年假还没有用,正好休息休息。”
“那你可真任性!为了吃一碗牛肉面,打飞机漂洋过海,这个不像你啊!怎么?难道美国没有牛肉面吗?”
“此牛肉面非彼牛肉面,再说你不是经常说人生苦短么,我也是任性一回,才不枉此生!”
何云看楚涵脸色不佳,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双眼补满红血丝。
何云问:“弟弟,你不会是失恋了吧?我听我妈说你找了个法国姑娘,我看你这状态,好像是被人甩了吧?……没关系,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漂亮的中国姑娘,天涯何处无芳草!”
楚涵苦笑沉默不语,他想多问点白木槿失踪的事情,有好多话却说不出口,他看了看何云的侧脸,何云比以前成熟沧桑了不少。
楚涵心想木槿喜欢身边这个男人的脸,还是他的人?
如果木槿喜欢的是何云的脸,那他们眉宇间还是有些相似之处,毕竟有他们的父亲与母亲是一个娘胎生出来的兄妹,两人长相间难免有相像的地方。假使他们两如果放一起,她到底更喜欢谁多一点?
何云察觉到楚涵盯着他看,右手摸了下脸颊疑惑的问:“你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还是更帅了?”
楚涵说:“没有,你好好开车!只是好久不见了,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变化。”
“那你觉得有变化吗?”
“你看看你这身行头,变的更像一个叛逆青年,纨绔子弟了!怎么,舅妈没有打你啊?”
以前何云穿衣打扮规规矩矩的,现在扎着马尾,留着胡子,像一个伪文青。
何云说:“我现在长大了,我小时努力做个乖孩子,就连吃什么穿什么跟人怎么说话都得听我妈的!现在我不一样了,都成家立业了,像木槿说的我得打破对生家庭对我的影响,为了活出我自己的模样,我就首先从外形上打破了我妈的偏见,她说我这样像二流子,可我喜欢,我觉得我在做自己!我这就叫做迟来叛逆期吧,证明我还年轻!”
一直以来楚涵很看不上何云这样的人,觉得他没主见,是个妈宝男加不上进的学渣,没想到他还有叛逆的一面。
小时候有一次何云考试数学居然考了0分,他一天不学无术,上学时早晨起来迟到了就直接不去学校,偷偷溜到外婆家,直到老师找到他,楚涵只喜欢和上进,有思想的人做朋友。
在楚涵眼里何云就是命好,不用自己奋斗就可以有豪宅跑车。
在何云眼里楚涵这样的学霸真是傻!人生在世,就应该当下快乐,功成名就又怎么样?还不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自古以来多少王侯将相的豪宅府邸,死后还不是被人当做文物古迹参观,没有一寸土地是属于一个人的。
人人都是世间的过客。
为此木槿经常说何云不上进,何云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木槿说如果你没有一个会赚钱的母亲,就你这不接地气的三观,会饿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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