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昂城西。
透过车窗看过去,远处二楼某个房间的灯还亮着,浅淡的橘红色在黎明前的黑暗里颇有几分温暖的味道。
“头儿,你不上去看看?”
安德烈摇了摇头。妮娜拿出通讯器一阵捣鼓,半晌又说:“雅罗斯说伤势看着挺严重,不过都处理好了,应该没有大碍。”他说着掐掉手里的烟蒂,“这回是我疏忽了。”
妮娜回头看过来。
“马库斯性格暴躁但不是很有脑子。”安德烈又抽出一根烟点上,“他背后若不是有高人指点就是被人利用了。”
妮娜听了也思索起来,半晌才道:“确实,这次的事儿也太凑巧了,就像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既然是算计好的,很快就会有下一步动作了。”
妮娜正想问是怎么回事儿,伍德敲了敲车窗开门钻进来,把袋子分给两个人,“早餐。”
“那黑衣人找到了没有?”妮娜咬了一口薄饼又喝了口奶茶问道,“这分明就是陷害,米尔是不可能绑架萨维尔。”
伍德摇摇头,“没有。”
安德烈大口地吃着食物,马不停蹄地跑了一天一夜,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好不容易把食物吞下去才开口:“彼得回来没有?”
“刚才我和他通话了,正在赶过来。”伍德回头看向安德烈,“听他那语气像是成了。”
“成了?”妮娜看向安德烈,“我说你们俩打什么哑谜?”
安德烈向伍德使了个眼神,伍德这才开口解释:“那副画找到了。”
“真的?”妮娜眼睛一亮,“他藏在哪儿了?”
“在季柯夫家里,还是从奥伦堡寄过来的。”伍德笑得一脸无奈,“说他是小狐狸还真是一点儿也没说错!”
“还真是。”妮娜转头看向安德烈,“不过再怎么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老虎的手心儿!”
“得了。”安德烈瞪了妮娜一眼,“赶紧吃你的,吃完了就去干活。”
“干啥活?”妮娜三口并作两口双颊吃得鼓鼓的,把垃圾袋扔给伍德,“我好了。”
安德烈:……
“你俩又一夜没睡吧?”伍德丢了垃圾,拍拍手打开车门,“我来开车,你俩在车上眯一会儿。”
“去列昂大学。”安德烈抬头又看了一眼,天边微微露出一丝晨曦,折腾了一夜这会儿天都要亮了,“得先把萨维尔找到。”
“上头怎么说?”妮娜挪腾到副驾驶座,打了个哈欠抱着抱枕抱闭上了眼睛。
“三天。”安德烈扔了烟头,一倒歪在了后座上。
几人抵达时,马库斯已经带着人到了,不过看上去眼圈乌黑,显然昨晚也没能安眠。安德烈大刺刺地走过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早啊,马库斯老兄。”
“你可真早啊!”马库斯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句,“这事儿交给我了。”
安德烈对马库斯态度丝毫不以为意,正如过去每一个不放在眼里的刹那,堆积到现在足以让马库斯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了。
“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安德烈抽出一支烟点了递过去,马库斯只得接了过去叼在嘴里,“哼,不敢劳烦您大驾。”
“你看这个。”安德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老兄,把人找到才是咱们特调局眼下最重要的事儿,你说呢?”
“你!”马库斯刚要发怒,阿纳托利走了过来,凑到耳边小声道:“马克,小不忍则乱大谋。”
“怎么说?”安德烈叼着烟,神清气爽,一副反正我是无所谓的表情看着难得才有的白云蓝天。
“哼,随便你。”马库斯扔下这句话,带着手下沿着雪地上的小径走了。
“头儿,或许你该对他和善一点儿。”伍德走过来,“或者说不要惹他。”
“哼。”安德烈看着马库斯的气急败坏的背影,冷笑一声:“伍德你要记住一件事。”
“什么?”
安德烈把烟头扔到雪地上,踩上去狠狠地捻了个粉碎,“过了昨晚就再没可能了!”
这是要正式宣战么?伍德听了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赶忙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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