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十七,
垃圾车还没来,
所以
整栋楼也没有颤动。
我又遇到个人,
“多少钱?”
“两块”
他就在火烧店门口摆摊,
每卖一碗豆腐脑,
都要微仰起脸
咧开嘴
告诉你辣椒在桌上;
他太过黝黑,
穿的太过破旧,
小摊太不起眼,
笑的
太过灿烂。
就要离开这小房子,
带着没有看完的书
没有学会的画
掉了好多毛的毛笔
没弹几次的吉他,
还有锅碗瓢盆,
还有七七八八。
也会买上几块地毯
木头衣架,
还想再有个吧台,
或许再有个她。
就生活吧,
就生活吧,
有人在光彩里烦忧,
有人在潦倒里安然,
而我独行在茫茫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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