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hini | 来源:发表于2018-01-18 19:24 被阅读0次

    入住酒店后,放好东西,两人走到夜市上,月亮很美,热闹喧嚣的夜生活开始了,人们好像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到处都是叫卖声,砍价声,其中女子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三木想起书上说,女子的声音尖锐,是为了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好寻求帮助,现在看来,或许是容易讨价还价,林青听了之后,拉扯他的耳朵,用力拧着,极力反驳“你们说话的声音像脚底板在石板上磨,那才难听呢”说着还在地板上摸了摸鞋子,同时让三木说话来对比,三木只能赶快道歉。

     怎么会有这样繁华的景象啊?三木依旧困惑不解,两人脚步声被掩盖在或尖利,或低沉的大叫,大骂,大笑声中,一股烤肉的香味飘进鼻子,寻香而去,路边有一个卖烤肉的家伙,矮矮的,胖胖的,像一个放大版的扁豆一样,满脸的笑容,边上顾客很多。 他不喊不叫,不慌不忙,格外的特别,好像超然世外的仙人下凡一般。

     “这家伙有点怪,宛如,太白金星在买烧烤一样别扭”三木扭着头看着老头,觉得怪怪的。 “别开玩笑啦,你最近有些疑神疑鬼了,吃好喝好,有什么不好的,非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的”林青对三木的看法不屑一顾,看见美味,她味觉变得特别的发达,其它的感官,都会退化,仿佛为了维持味觉超常运转,需要从别处掠夺能量一般。  

    她急急忙忙拖着三木坐了下来,“客官,你们要吃点什么?”老板走了过来,浑身一股奇怪味道,浓烈的有些刺鼻,三木抽动鼻子,他看见了,指着摊位上的调味盒,解释到:“这是我自制的调味品,味道独特,特别香,人人都说好吃”但实际上,调料盒还没打开,周围的调料味也并非这个味道,这是另外的味道,两人从没有闻过的味道。  

    三木点点头,四处打量,想要看出什么来,注定徒劳无功,在林青耳边对她说“林青,吃的事情就交给你拉,你负责正事,我负责琐事” 林青点点头,挽起袖子,准备大吃特吃 “老伯是当地人吗?” 

    “从这里长出来的,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安宁,不闹腾,我生活着很满足,对别处啊,也一点也不向往,人老了,总是爱家乡啊”他指了指脚下的泥土,熟练的摆弄各种食材,嘴巴里却询问“两位是都城来的吧,听口音是那里的人,来这里游玩?”他们一惊,来之前,被老头逼着练习了好几个月,口音基本上和这里相差无几了,就连训练他们的老头都听不出区别,而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竟然立马就听出来了

     林青在三木的手心写字询问到“难道是顺风耳转世,或者是他的私生子?”,那是两人密谋欺骗老头时,练就的手段,起初实施起来,及其艰难,只觉得手心痒的不行,完全感受不到字的存在,后来慢慢就熟练了,字好像在眼前跳动一般,这是两人独有的亲密行为,近乎是一种心灵上的沟通,虽然比不上传音术,可保密性也远超别人的交流手段。

     “是啊,寒窗苦读多年,被师傅派出了游历一番,胡乱的来到这里,老伯,问你个事,外面看到许多难民,有没有逃亡到街道上的?”三木面不改色的回应,望着远处,灯光模模糊糊的,宛如那天的太阳,进城前,太阳死气沉沉的,空气像是凝固了,闷热死活也散不尽,一群衣衫褴褛的可怜人推着小车,背着沉重的包裹,踉踉跄跄的朝这里走了过来,汗水就像污水河一样流了下来。

     这是些被打落地狱的可怜人,佝偻着脊背,艰难的行走着,三木问:“你们去哪里啊?”他们有气无力的试着抬了一下头,抬不起只能放弃,只模模糊糊的说了一些话,断断续续的,三木好像听到了“远方”“希望”。

    他想要帮助别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做? 林青不断的拿他的袖子抹眼泪,不一会儿,袖子就完全湿透了,汗水和泪水弄湿了他的袖子,前方,一个小男孩脸色苍白,好像生命处于生死之间了,宛如一块木头一样,被一个消瘦的女人拉着往前走。 “孩子怎么啦?”他焦急的询问,

    这小孩宛如逃亡途中的自己,全身的痛苦让他感同身受。 “得了绝症了,没救了,孩子母亲不愿意放弃,哎,女人就想不开啊”周围的人应和着。 “你能想开?你家的那个孩子,还不是你拖在半路上去世的?”几个大汉,一脸悲苦,在那里半斗嘴,半抱怨,全身心都是无奈与无力。 “真可怜,我们能做些什么?”林青跳下马,摸着孩子的头关切的询问。

     “小心啊,可能会传染的,你们可以躲远一点”周围的人躲得远远的。

     “你们这些狠心的家伙……”林青感到万分的不满,可她也抱怨不下去了,这并非几人的缘故。 

    孩子母亲也哭笑着说“不要这样说,当初多亏几人帮忙啊,要不是他们的话,我们也走不到现在”

    那些拥有泥土皮肤的汉子,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走远了。  

    三木留下了一些食物、医药,只期盼他们能够解脱,漫山遍野的流亡者,他实在无能无力,似乎关心也显得微不足道,他心想,也许,他们帮助别人,也只是为了获得心灵上的安慰吧,可如果连安慰都没有了,他们将如何走下去呢。

     “这哪里是我这样低贱的人所能了解的呢?不过,这么多年。这里都没有什么变化,一直如此”老板自嘲到,好像一切都很自然。

     “你们长官治理的很好啊。”三木感叹连连,这是昧良心的话,据他的了解,那个混蛋矮老鼠中年人就是这里的长官,据林哲说是个残暴冷酷的贪官污吏。

     “是啊,幸亏有他,听说外面已经彻底乱了。幸亏有他,要不啊,这里还不知道存在不存在呢” 林青津津有味满嘴咀嚼着,听到了好人两个字,掐了三木一把,“是好人吗?” 三木给她光滑的额头一个板栗,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坐着,啃着肉串,与老头聊着天。

     “这里生意很好啊?老伯怎么不安享晚年,现在还出来操劳?”打探消息的事还得三木来做,林青根本不感兴趣,一听就打瞌睡。 “哪里?倒是有些闲钱,可是这辈子的乐趣就这了,闲不下来了,没事做,心慌的要死,儿子开了一家酒店,却不要我帮忙,诺,就在不远处,如来酒店”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之外,那个家伙不是说,自己是个孤儿吗?三木察觉到了谎言的味道,两人必有一人撒谎了。 “老伯,林哲是你儿子?我是他的朋友。没听他说过你” “小的时候,他被他妈带走了,现在不承认我” 林青趁着嘴巴有空闲的时候,叹息了一声“好老套的剧情,却也悲惨,”

    不过,两人却暗地里不太相信,老头做林哲爷爷年纪够了,做父亲未免有些太老了一些,可如果两人是父子的话,倒也有可能发生,毕竟不能小看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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