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不够高
凌家别墅天台。
“之轩,我求求你放过娜娜吧,没有眼角膜她也会瞎的啊!"
安如素瑟瑟发抖地站在天台上,早已经泪眼模糊,她一边朝着男人求情,一边安慰怀里哭的伤心的女儿。
“要不是你女儿,灿儿也不会瞎!"凌之轩表情冰冷:“就算你今天带着她从这里跳下,这眼角膜照样得捐!”
“可她也是你女儿啊!更何况娜娜不是故意的!”
安若素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冷漠的男人,要是她早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自己当初就绝不可能生下娜娜来受这样的罪!
娜娜与灿儿在玩时不小心弄伤了灿儿的眼睛,而凌之轩居然要娜娜把眼角膜给灿儿,同样都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忍心?
“如果是故意的,就不是要眼角膜这么简单。”
凌之轩语气更冷几分,他凌冽如霜的眼神,吓得大哭中的的娜娜立马禁声,赶紧把脸埋进安若素的胸口小声抽搐。
“之轩,你真的不能放过她吗?”安若素紧咬着颤抖的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心更是痛得难以言喻。
“我已经让她活了下来。"凌之轩冷冷地瞧着安若素,说出的话,犹如细针,一下一下地扎在了安若素的心上。
要不是她给自己下药,他早就跟诗雅结婚了,怎么还会有娜娜的存在!又怎么会让她伤害到自己儿子!
“娜娜,过来。”凌之轩看向安若素怀里的娜娜,紧蹙的眉眼已经藏不住熊熊怒火。
娜娜听到凌之轩叫她,泪眼汪汪的双眼露出了怯怕,小手死死地抓着安若素的衣角:“妈妈…我怕……”
安若素的发丝被眼泪黏在了脸上,苍白的脸上书写着绝望,她将姗姗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口,颤颤巍巍地恳求道:“之轩,只要你肯放过娜娜,我心甘情愿带着娜娜从你眼前消失!”
“想离开?那也得娜娜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再说!"凌之轩不为之所动,厉声道,他迈着修长的双腿朝她们走来。
她爱了他三年,可是三年来,他于她只有冷漠!
眼看着凌之轩离她们越来越近,安若素的心一横,抱起娜娜就把自己置入天台的边缘:“凌之轩,你别过来!不然我就带着娜娜从这里跳下去!"
她恐慌的大声吼着,整个人颤抖的厉害。
“我说过了,今天就算是你从这里跳下去,她的眼角膜照样得捐。"
凌之轩冷笑一声,几步走到天台边缘,一个健步就上去,站在安若素的眼前,冰冷的双眸看着楼下,说出来的话更加冷:“再说了,从这里跳下顶多就是残废,死不了。”
安若素本来苍白的脸更加白上几分,明明是烈日高挂,可是她却觉得冷,如处冰窑。
安若素本来苍白的脸更加白上几分,“为什么,她是你的女儿啊……”安若素抱着娜娜瘫软在地。
凌之轩一个手势,等在一边的保镖立马上前。
“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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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手术
“不,不要带走娜娜,之轩,我求求你。“安若素发疯似的推开上前的两个保镖,然后把再次大哭的娜娜护在怀里,眼神疯狂。
凌之轩无动于衷,他朝保镖示意了一下,保镖立马明白地掰开安若素,抱起娜娜就往室内走去。
眼睁睁得看着娜娜被带走,安若素猛地起身朝凌之轩走去,突然扑在了地上,死死地保住了他的大腿:“之轩,她可是你的亲身女儿啊……你就放过她吧!”
凌之轩却毫不留情一脚狠狠踹上安若素的腹部,力道之大让她五脏六腑都似揪成一团,瘫倒在地,再也没有力气阻挡。
看着娜娜被带走,安若素整个人被恐惧所占满,撑起身子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楼梯走去。
“妈妈,我要妈妈。"被保镖抱着的娜娜放声大哭,哭泣声响彻整个楼梯间。
“娜娜,我的娜娜,妈妈来了,不要怕。”听到姗姗的哭声,安若素心疼极了,从拐弯处看下去,是凌之轩决然挺拔的背影。
“啊……”安若素一急,脚下踩空,她整个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一阵晕眩袭来。
“娜娜。”想到娜娜被带走,之后就会失明,安若素咬牙站起来,被磕破的额头血越流越多,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地上以及衣服上。
安若素好不容易下来了,就看见娜娜被凌之轩塞进了他的座驾,她忍着身上的疼痛急急的追了过去。
“不,凌之轩把娜娜还给我。”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安若素快速的扑了上去,双手紧紧的抓着保镰还未来得及关上的窗户。
“总裁,夫人的手……要我下去处理吗?"保镖小心翼翼的看着后座―脸阴霾的凌之轩。
凌之轩面无表情的看着安若素浑身狼狈的紧紧抓着车窗,脸色阴冷更甚,带着几分嫌恶,不耐烦的开口道:“开车。”
保镖都是跟在凌之轩身边很久的人,得到他的指示,不带一丝感情的把车子开出别墅。
安若素努力的奔跑着,后来车速越来越快,指甲都已经泛了青紫,她几乎是被拖着跟上车,与坚硬的地面摩擦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爸爸,求你让车子停下来。"看着被折磨的如此凄惨的安若素,娜娜也顾不上害怕,哭着去摇晃他的手臂。
凌之轩瞥了眼安如素,毫无情感的吩附:“开快点。”
车子越来越快,安若素的体力快要到达极致,她抓着玻璃的手几乎痉挛,但是就是不放手。
“再快。”见安若素还不放手,凌之轩越加烦躁的吩咐着。
风驰电掣,安若素终于受不了,整个人被甩在了出去,瞬间晕了过去。
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一个保镖替凌之轩打开车门,另一个保镖把哭的睡着了的娜娜抱出来。看着凌之轩从车上下来,几个医生恭
敬的走了过去。
“凌总,手术现在进行吗?”
凌之轩脚步不停,一个阴冷的眼神扫过去,几个医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马上进行手术,我要灿儿复明,如有差错……”凌之轩突然停了下来,后面的医生差点撞了上去。
“我要看见完好无缺的灿儿。"凌之轩的语气是不容置疑,微眯着双眸扫向一个个低着头的医生。
“是是是,凌总,请前往手术室,切都准备好了。”
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凌之轩搂着付诗雅坐在走廊。
“之轩,灿儿会没事对不对?”付诗雅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凌之轩。
“嗯!"凌之轩俯身,在付诗雅额前落在一吻。
手术门打开,医生脱下口罩,战战兢兢的走到凌之轩面前,支支吾吾的说着:"凌总,灿儿少爷没事了,只是…娜娜小姐因对麻醉药过敏,抢救......无效,心脏已经停止了。”
突然出现的安若素厉声怒吼着,然后跌跌撞撞的走进来。
"不可能!”
第三章不共戴天
安若素昏倒在马路上许久,醒来时想到娜娜,不顾一切的拦了辆车,求司机把她送来医院。
可刚到,就听此噩耗!
凌之轩看着浑身血渍的安粘素,眼里的嫌恶更甚,四目相对,他眼神始终冰冷,想到娜娜,嘴巴动了动,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若素,你冷静点,医生说娜娜心跳已经停止……”
“闭嘴,我的娜娜才不会离开我。”安若素用尽全力的怒吼着打断付诗雅的话,
眼睛凶狠,眼眶却泛红。付诗雅被吓得都不自主的退后两步。
“娜娜是个意外,你别把气撒在诗雅身上。"凌之轩愤怒的上前推开她。
凌之轩的话就像一颗炸弹,投在了安若素的心里,炸的她鲜血淋漓,娜娜也是他的女儿啊!他怎么可以如此风轻云淡。
没说话,冷冷的甩开凌之轩,不看任何人,踉跄着一步一步走向手术室,对于她来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杀害娜娜的凶手。
看着安若素那柔弱的背影,眼里的复杂转瞬即逝。
“走,灿儿没事就好。"凌之轩仅仅只是看了安若素几秒,然后搂着付诗雅离开。
进入手术室的安若素听到凌之轩的话后,身形一晃,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想到还躺在冰冷手术台上的娜娜,她挪动着身体爬到了手术台。
扶着手术台边缘,安若素爬起来就看见娜娜像睡着了一样躺在那里,只是刚摘除完眼角膜的眼睛还是一片血肉模糊,眉头紧蹙,像是之前受了很大的痛楚。
她的娜娜…
“娜娜,妈妈带你回家去睡好不好?”安若素的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一样,过了许久才沙哑着说道,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颤抖着双手去抚摸娜娜那张苍白的小脸,当触及她冰冷的身体时,安若素惊恐的瞳孔一缩,她把娜娜的手抓在手里不停搓着,想要把她手弄热。
“娜娜别睡好不好?妈妈在这。”安若素每个字都带着颤抖,她把娜娜的手放在嘴巴不停的哈着气,温热的眼泪落在姗姗的手背上,毫无知觉。
“娜娜,走,妈妈带你离开。”安若素整个人颤抖着厉害,把娜娜的手搭在肩膀上想要抱她起来,娜娜的手却无力的垂了下去。
“你不要吓妈妈好不好?我答应你再也不会放开你了。”安若素痛哭的紧紧抱着娜娜,恨不得把她融进血肉里,只是怀里的娜娜始终安静的闭着眼睛。
“阿……我的女儿。”终于忍不住的安若素歇斯底里的哭着,哭声悲惨而凄楚,在冰冷的手术室响的更加悲伤。
“你回来啊。”安若素的哭声越来越大,抱着娜娜的身子更加颤抖。
感受到了娜娜已经心脏停止了的事实,安若素的胸腔都是恨意。
"凌之轩,付诗雅,此仇不共戴天!"
第四章碍眼
安若素站在一片荒野中,任由冰冷的雨水落在她身上,此刻她的心里只有眼前凸起的坟包。
凌之轩的话语回荡在耳边:“随便找个地方埋了,碍眼!”
于是,身为凌家长女的娜娜只能凄惨的躺在这里,连块墓碑都没有!
雨越下越大,草草堆起的坟堆经受不住雨水的冲刷,露出了孩子的一只小手。
安若素猛地睁大眼睛,冲过去死命的刨着土堆上,嘴里喃喃自语:“娜娜不怕,妈妈马上给你盖住,不怕。”安若素不停地动作着,泪水混着雨水滴在姗姗的手上,她再也忍不住,握着那只惨白的手痛哭出声。
“娜娜,是妈妈不好,妈妈没能保护你啊--!”
呜呜呜呜……
空气中,女人凄惨的呜咽回荡在周围,听得人肝肠寸断。
深夜,安若素像个幽灵一般浑身湿透的回到凌家。
凌之轩看到她狠狠的皱起眉头:“灿儿刚做完手术,你这么不干不净的滚回来做什么!"
又是那个孩子!安若素心里的恨意翻江倒海,她的女儿死了,凌之轩心里还是只有那个孩子!杀了他!杀了他为娜娜报仇!
安若素走回房间狠狠的摔上门,抱着头蹲在地上……
深夜,万籁俱静。
儿童房的门被推开,月光洒进来照在来人身上,一片清冷。
安若素机械的朝躺在床上熟睡的男孩走过去,看着孩子纯真的睡颜,她慢慢伸出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灿儿猛地睁眼,扒拉着她的手,腿也无意识的挣扎着。
看着孩子因为窒息而涨红的脸,她心里不但没有快意,反而有种心疼蔓延。
“妈妈,妈妈……”孩子唇形微动,双眼因为惊恐而睁地大大的。
安若素看到孩子的眼睛,那是娜娜的眼角膜,是她熟悉的光芒。
“娜娜……”她下意识地轻喊出声,手也随之松了松。
灿儿得以呼吸,随即哭着喊道:“妈
妈!妈妈――!”
别墅里陡然灯火通明,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砰的一声吓得安若素浑身一抖。
付诗雅站在门边,看着满身狼藉的女人双手放在灿儿脖子上,猛地冲过来将她撞开。
“安若素,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想杀灿儿?!”
付诗雅气的双眼通红,拿起墙角的高尔夫球棒狠狠的抽在她的身上。
安若素疼的半跪在地上,却依然强撑着没有倒下去。“娜娜为了灿儿去死,是她的荣幸!
有你这么个母亲,她以后也不会好过!”
细长的球棒―下又一下的抽在她身上,伴随着付诗雅嘲讽的声音。
很快,安若素身上便满是伤痕,她像条死狗一样被打的满地打滚。
啪!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安若素的脚踝传来剧痛。
在付诗雅的虐打下,她身上有好几处被打的凹陷下去。
直到灿儿被这惨烈的一幕弄得失声大哭,才让付诗雅清醒过来。
这时,下人上前说道:“付小姐,少爷过来了。”
付诗雅将球棒丢给他,抱着灿儿跑过去去说道:“之轩,若素她她想杀了灿儿!
凌之轩瞳孔骡缩,看着灿儿脖子上青紫的掐痕,眼底的暴虐怎么都掩饰不住。
“来人!”他喊道,很快便有下人过来。
“把那个贱人的手筋挑断,丢进牢里,没有三年五载,别让她出来!”
安若素像个破布娃娃―股被人拖走,血模糊了她的眼睛,晕过去之前,她隐约看见凌之轩将付诗雅母子二人搂紧怀里温声安抚......
第五章手机里的东西
安若素睁开眼,看着湿漉漉的被子和站在身前的女人,心里暗叹一声,又来了。
在这座六人牢房里已经呆了半年多,每一天醒来都是面临着不同的虐待。
“起来,去把马桶洗干净!”一个胸前印着971数字,颇为健壮的女人朝她嚷道。
周围顿时响起讥讽的嘲笑。
安若素点点头,走到边上拿起刷子刷了起来,只是被废的左手有些迟钝,用力过大还会传来隐隐的疼痛。有两个女人从她们牢房门前走过,一个女人说道:“那个7563得罪了谁啊,狱警都不管她?”
另一个女人慌忙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飞快的走了。
安若素苦涩的勾起唇角,除了那个男人,还有谁能这么手眼通天?
片刻后,狱警在门外喊道:“7563,有人探监。”
安若素怔了一下,谁会来看她?
她缓缓走出去,当看到坐在玻璃窗外的女人时,顿时就想往回走。
“站住。”付诗雅好以整暇的喊道,“想不想看看你女儿的眼睛?”
安若素拿起话筒吼道:“别用你的脏嘴提起娜娜,你不配!"付诗雅拿起手机朝她显了晃,上面是一张小男孩的脸,只是那双眼睛让安若素移不开目光。
“娜娜……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去触碰。
下一秒,付诗雅当着她的面滑动手机,上面呈现的画面让安若素心神巨震!
她猛地站起身来:“不要,不要――!”
“安若素,你女儿被挖出来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呢!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喷喷喷,我看着恶心,只好找个没人的水塘扔了进去。”
付诗雅的声音如同毒蛇吐芯一般,听得安若素浑身发寒。
安若素睚眦欲裂,眼眶里全是血丝,她扑到玻璃上几近疯狂的大吼:“付诗雅,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隔着厚厚的玻璃,付诗雅后退了一下看着她,脸上浮现一个嘲讽至极的笑。
“你现在不过是个劳改犯而已,好好在这里面呆着,和你那腐烂的女儿一起发臭吧!”
最后,安若素是被狱警拖回牢房的,刚踏进门,早上指使她的那个女人就说道:“快点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安若素满脑子都是付诗雅刚刚的话,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娜娜被丢进水塘时候,为什么凌之轩不出手阻止一下?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啪!”火辣的痛感把安若素扯回现实,一抬头便看到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女人。
“跟你说话没听到吗?”
一瞬间,女人凶狠的神色和付诗雅恶毒的脸重叠在一起,安若素突然像发了狂一般,站起身死死掐住女人的脖子。
“为什么,为什么娜娜死了你都不肯放过她!为什么--!"
女人被她的疯狂激起了杀意,拿起桌上的牙刷,用尖锐的那―段朝她腹部狠狠的刺过去……
安若素倒了下去,头重重的撞到了地上。
很快,地面便被血液染红……
第六章格格不入
监狱大门打开,女子慢吞吞的走出,曾经清澈的眼睛变得晦暗和沧桑,骄阳似火的六月,她却穿着厚重的长袖,显的格格不入。
“安若素,出去以后好好做人。”狱警的声音如同监牢一般冰冷。
五年,安若素在监狱里挣扎了五年,留下了数不清的伤口,在这酷热的六月,也只能穿长衣长袖。
厚重的监狱大门关上的那刻,终于结束了安若素的牢狱生涯,她不再是凌家少奶奶,除了一个劳改犯的罪名,一无所有。
安若素走到公交站,边上的行人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她,站牌上的诺大海报刺痛了她的眼,把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冰墙裂开了口子。
凌之轩和付诗雅要订婚了。
她看了两眼,忍住眼眶的酸涩,慢慢的走到站台前面,等着去荒野的那一趟车。
安若素心里有着一丝期待,也许付诗雅是骗她的,她的娜娜好好的睡在那里,根本没有被人打扰。
这里很荒凉,离市区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安若素慢吞吞的走在路上,仔细看去有些跛。
等她停下脚步,却看到本该埋着孩子的地方,一片平坦,什么都没有。
“我的娜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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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的土地上,女人跪倒在地,止不住的发出哀鸣。
凌家。
付诗雅和凌之轩正陪着灿儿玩耍,有下人进来通报:“少爷,安小姐说要来拿东西。”
凌之轩皱眉,语气中满是不耐:“这里没有她的东西。”
安若素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听到凌之轩的话,深吸了口气直接走了进去。
付诗雅先反应过来:“若素!你出狱了?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我和之轩也好去接你。”
安若素没有搭理她,将目光投向冷着脸的凌之轩,即使过了五年,再次看到这个男人,她的心脏还是紧缩了一下。
“我只是来拿娜娜的东西。”安若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奢求,只想有个念想,好好活下去。
凌之轩一如既往的冷漠,冷冷的看着她,眼里的厌恶只增不减。
安若素朝楼上走去,却被付诗雅喊住:“若素,娜娜的东西…放在杂物间。”
“什么?!”
凌之轩见她态度激烈,不悦道:“那孩子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留着她的东西占地方吗?”
安若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凌之轩,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娜娜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忍心!”付诗雅见情况不对,连忙说道:“若素,你别生气,之轩也是为了灿儿好,娜娜以前总是生病,我们只好把她的挪到其他地方去。”
安若素攥紧拳头吼道:“你闭嘴!付诗雅,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我咒你不得好死!"
她恨,她真的太恨了!我的娜娜…
都怪妈妈没有本事!
男人眼眸微眯,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漠然的说道:“看来你在监狱的这些年,还是没有学会听话。”
“管家!"凌之轩冷喝道:“把她要的东西拿过来!"
片刻后,凌之轩看着脸上满是倔强的安若素,眉头紧蹙。
“把她送去‘月色’调教,直到听话为止。”
第七章给脸不要脸
月色,凌之轩的产业,也是无数富豪趋之若鹜的地方,以绝色和服务闻名的一家夜总会。
安若素刚来时,领班扔给她一件低领的超短裙,她低着头没有去接。
“怎么,嫌它露?”领班斜晚着她,有些恼怒。
“我身体上有疤,怕吓到客人。”安若素吞吞吐吐的说道,头几乎要低到胸口。
“呵。”领班也没心思多说,直接吩咐道:“那你就去当个清洁工吧,看你这幅样子,也不会讨客人喜欢。”说完领班就出去了,这女人姿色还可以,只是月色,最不缺的就是姿色上佳的女人!
安若素松了口气,她迎着周围的讥诣目光,走回座位坐下。
她知道,清洁工都是那种大妈年龄的,只是她不在意,能混口温饱已经很不错了。
日子风平浪静的过了三个月,月色所有人都知道,有个姿色不错的女人竟然去做了清洁工。
在这里,向来是攀高踩地,有人在客人那里受了气,就想在另一处找回来,而看上去温吞又好欺负的安若素,自然是最佳人选。
“清洁工,过来,把这酒送去帝豪包厢。“一个服务生喊道。
帝豪包厢是那些豪门子弟的专用厢,进去的服务员都被整的惨不忍睹,所以根本没人愿意进去,只是今天这个服务生倒霉,看到安若素的身影不由眼前一亮。
“我只是个清洁工。”安若素说道。
“赶紧去送酒,不然你我都没好果子吃!"服务生指着安若素,帝豪的那些人他很清楚,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安若素没办法,只能接过酒水往包厢走去。
她刚打开帝豪包厢的门,一桶混着冰块的冷水就从天而降的倾倒在她的头上。
"哈哈......真是落水的野鸡。"看到狼狈的安若素,包厢内响起一阵哄堂大笑。
安若素端着托盘的手指泛白,紧咬着唇朝桌子走过去,甜腥味在嘴里蔓延。
“哟,快看快看,这不是曾经的安大小姐么,啧啧……这么快就出狱了。”突然一个人上前撩开了安若素的头发,装模作样的嘲讽道。
顿时,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她身上,除了坐在角落饮酒的男人。
“哑巴了,我跟你说话呢!”
突然有人故意推了安若素一把,托盘从她手中滑落,上面的红酒尽数摔碎,她整个人也摔到在地。
“哈哈哈……”
安若素感觉到熟悉的目光,下意识的看过去,身体不可抑制的一抖。
凌之轩。
有人开口道:“安大小姐,你衣服都湿了,要不要脱下来啊?”
那人带着不怀好意的语气,让安若素脸上血色尽褪。
不,不要在这种场合里,露出她身上那些难看的痕迹。
安若素抓着衣领坐在地上,茫然又无助,却激起男人心底的兽性。
以前追过安若素的―个男人将她扯起来与自己视线齐平,说话间满是酒气。
“不想脱也可以,你把这些酒都喝了,我就放过你!”
安若素看了眼桌上的酒瓶子,摇头道:“我.不能喝酒。”
“臭娘们,你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那人发了狠,把安若素按在地上,拿起酒瓶子就往她嘴里倒。
第八章不知廉耻
凌之轩微眯着双眼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怎么,心里有些不舒服。
突然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林少,你这个人有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黎柯将安若素扯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包厢里的人。
凌之轩的目光落在他搂着安若素腰上的手,眸子沉了沉,并没有说话。
“黎少这是要英雄救美?”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叫着。
"算是吧,人我带走了,今天的帐算我头上!"黎柯自然的搂着安若素出了包厢。
包厢里不知谁吹了声口哨,然后用暖昧的目光看着两人离去。
凌之轩倏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阴沉至极,浑然不觉自己此刻有多可怕。
其他人不安的看着发怒的男人,他们知道凌之轩恨安若素,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欺辱她,只是凌少现在的怒气,难道是他们猜错了?
“安若素这个人,只有我能动,懂吗?”
凌之轩志音不大,却有着毁灭一切的力量,他环顾一周,跨出了包厢。
这边安若素看着黎柯,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心里一阵感激,从小到大这个人不知道给自己挡了多少麻烦。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感觉肚子一阵剧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素素,素素!"黎柯抱起她飞快的发动车子,风驰电掣的离开了月色。
等安若素再睁开眼,已经是在医院里。
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
黎柯焦急的声音响起:“医生,她怎么了?”
“病人因为肾脏的原因不能饮酒,以后小心点就行。”
“肾脏?”
医生也有些惊诧:“她少了一个肾,你不知道吗?”
安若素叹了口气,还是被发现了,只是这个人是黎柯,让她有些头疼。果不其然,黎柯沉着脸走进来,见她醒了也没了温和的笑意,淡淡问道:“怎么回事?”
安若素尽力将事情说的平淡:“就是坐牢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了一下,没什么大事,你......”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坐在她面前的黎柯,红了眼眶。
病房里一片沉寂,半晌,黎柯沙哑着声音忍着怒气吼道:"凌之轩就是这么对你的?要是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就不应该让你嫁给他!”
话刚落音,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黎少爷以为我很想娶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吗?
"凌之轩,你来干什么!"黎柯挡在安若素面前,毫不退让。
凌之轩看着两人,眼里怒气翻涌,冷笑道:“黎少爷,不过―个小姐,值得你这么计较?"然后他看向安若素,"上班时间没有请假,谁允许你出来的?”
黎柯气的说不出话,怒吼道:"凌之轩!你知不知道。”
“黎柯!”安若素喊住他,知道他要说什么,却不想让凌之轩知道她失去了一个肾脏的事情。
只见她掀开被子慢慢的走下床,尽量让自己走的平稳,站在凌之轩面前说道:“走吧,我跟你回月色。”
第九章口味真重
车停在月色门口,凌之轩沉声说了一句:“以后少跟黎柯来往。”
安若素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我知道了,他不是我这种女人可以配得上的。”
凌之轩见她贬低自己,心中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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