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胎?就是我和妹妹?”
“嗯!”老妇点了点头。她朝门外望了望,确认安全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这本是一件喜事,奈何民间有一传说,说是双生子乃是妖孽转世,为的就是祸害人间,人们对此颇有畏惧,再加上前朝双生子祸害人间,起兵造反,差点颠覆朝纲,以至于皇室对此说法深信不疑。祸害铲平后,皇室受到重创,先皇归天,弥留之际,颁下召令,凡以后双生子者,无论男女,一律处死,违者诛灭九族。”
思瑶听到此处,早已惊得满脸冷汗,“这么说,我们还未出生便注定了要身死,那我和妹妹是如何活下来的?”
“因你母怀的是双胎,候府知情者确实处于恐慌当中,你父为了不走漏消失,不得已将那查出你母怀双胎的大夫灭口。所有知情人被下了封口令,谁也不能把消息传出去。他把你母关了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触她,想让她自生自灭。老夫人心疼主母,焦急万分,一气之下,病倒了。奈何在这件事上,侯爷不肯退让一步,他不愿为了主母赔上全家人的性命。”
老妇说着早已眼泪纵横,“可怜主母一个刚满双十年华的女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个人是何等的恐惧害怕。老奴每每偷偷来到房外,都能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声音凄凉,悲惨,渐渐嘶哑,听得人心碎。”
“太荒唐了。”思瑶气愤地狠狠捶了一下床,“就因一个没有根据的传说,再加上前朝的动乱,就要这般对待一个待产的孕妇,何其残忍,何其荒谬!”
“那后来呢?后来我的母亲有没有得救,难道就没有人管管吗?”
“在当时的情况下,哪有人敢言半个不字,侯爷不顾和你母一起长大的情分,也不顾和你母的夫妻之情,一心只想早日脱离困境。他怕你母这样日日嘶吼,早晚被人发觉,于是一日深夜,提剑闯入你母房中,想要了结了她的性命。”
“老夫人听闻后,不顾病重,以死相拦,这才救下主母的性命。只是主母她伤心欲绝,又加上受惊过度,孩子便早产了。主母为了保全你姐妹二人的性命,跪求老夫人,老夫人心慈,瞒着你父,决定让我和老夫人的贴身丫鬟翠竹分别把你们带出府外,一南一北扶养。”
“我和翠竹抱着两位小姐,深夜偷溜出府,却还是被侯爷发现了,他带人追剿我们,老奴还算幸运,二小姐她一路不哭不闹,我们躲在粪桶里这才逃过了一劫。我不敢多做停留,也不敢回我的老家,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带着二小姐东躲西藏。直到二小姐三岁那年,我们才在此地安定了下来。为了保护二小姐,对外我宣称她是老奴的独女,因家中闹饥荒才来到此处,倒也没叫人疑心。”
“你说什么?你说我的妹妹也在此地?”思瑶两眼放光,本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却不曾想竟还有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离得自己这样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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