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公园的椅子上。
Markdown是为了让人们忽视排版从而专注于内容,我在按下第一个缩进的时候这样想。
想到我感到寂寞想念女孩子的时候,我更怀念的是她们的身体,头发中间漏下来的太阳还有上面的洗发水香味,肩膀的坡度,以及那本快要敲到我头上的书。我想就那样吧,让我看着,尽量不要动,手就放在我的头上,让我这样的拥有她吧。
抬起头看到树叶靠近头顶,原来不是她的手。
上次去甘泉公园还是从解放巷里的公厕里翻进去的,我站起来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以前的湖离大门还要远一点,在湖边可以捡个瓶子放在湖里抓泥鳅,我爸妈以前喜欢在湖边喝酒,一边喝酒一边跟他们的朋友们聊天。我妈跟她朋友那一桌的笑声总要比我爸这边的大得多,而且更频繁。
当时在那个湖边我得到的都是我捡到的,我捡到的都是我缺乏的,我缺乏的都是我爸妈看不到找不到的。
跟我坐在电脑前,他们坐在客厅里是一样的。
现在湖边没有喝酒的地方,那样的地方搬到了一进门左边,离湖更远的地方。
右边的儿童乐园大门紧紧锁着,停下来的旋转木马和黑漆漆的碰碰车场有一种恐怖的安静。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大象滑梯,大中午穿短裤从上面滑下去屁股火辣辣的烧。可惜屁股换不了,不然或许换个屁股就能想清楚冷堡里是什么东西。
风开始往西边挂,云慢慢的化掉,太阳照下来。突然看到一对比我小太多的情侣脸上满是太阳照过来的光,胳膊挨一下都会迸出火花,我的胳膊呢?
我的胳膊要小心另一条胳膊,任何靠近都是恶意的,自己的边界应该由自己界定,如果没有那么多的关系,或许我就不会被迫服从于任何规则。
有人贴在我耳朵旁边悄悄告诉我:“如果生命变成了生存,大家都开始对生存抱有一种狂热的崇拜的时候……”他话没说完又是一阵风刮过来,“LOSER……”
真希望人类以后能用弹珠确定每个人的性别,大小形状材质里面的包裹物乃至于个数都将成为一个又一个划分区别的方式,然后大家在公园里一起开开心心玩弹珠,你看看我的我看看你的,没有人会难为谁,因为都只是弹珠而已,抛开其他的一切,我们也都是生命而已。
冷堡里是什么都不说,冷堡里是什么都不做,是我受到伤害的原因,我没有被打倒,我没有被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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