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远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只闭了眼拧着两道眉,宽松到晃荡的衣袖下青筋露了半截出来,突兀地鼓在细瘦的手腕上,汩汩地跳着。
樊振东一把握住了那只兀自颤抖着的手,安慰似的从纤瘦的手指轻轻抚摸到骨节分明的腕管,最后腕贴腕,掌挨掌地扣在一起。
一下,两下,手腕上传来的脉搏跟樊振东太阳穴的频率呼应着,仿佛是产生了共鸣,又好像是合成了一个人,从十指连着的心,从脑海的最深处传来,是共振合奏的好时候。
干裂的唇瓣碾磨着像要生火,林高远不由得微微张开了嘴,两个人分泌的唾液融合在一起,染上了一室水色,配合林高远嘴唇上裂口处一点点暗红的淤血,旖旎得简直要不得命。
感觉到身下人的呼吸慢慢开始变得灼热,樊振东再不满足于单纯的两唇相贴,他睁开眼睛,一下子被林高远水光潋滟的嘴唇晃了神,控制不住地吮吸上去,带出啧啧的水声。
林高远被樊振东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由的“唔”地闷哼了一声,樊振东的舌趁机溜了进去,搅住里面慌乱躲闪的小舌肆意玩弄起来。
樊振东虽然年龄小,也是在战乱的广州城里混迹了多年,场面上的功夫耳濡目染了不少。以往都烟花之地逢场作戏,一个亲吻下来,他常常连对方的脸都记不住,名字什么的更不用提。
可此时此刻,樊振东却一秒都不愿意闭上眼睛,他想把林高远的脸深深印在脑海里,他的喜,他的泪,他的欲,他的醉。林高远遇见他之后的每一秒,他樊振东一点都不想错过。
听说林高远到了广州,他连刚赴完饭局带着酒气和烟味的衣服都没换,就急哄哄地赶到了马龙的宅子,没想到看到的却是那样一幕,心心念念的人和别的男人衣衫不整,他就算再相信林高远,心里也痛快不了。
想到这儿,樊振东在林高远嘴里肆虐的舌头又加狠了力道,狠狠扫过湿润的上颚和牙齿。眼见着林高远两道淡眉又皱了起来,樊振东才感觉到了隐隐的快感。
饭局的酒劲还没过,酒精在他的胃里翻滚着,燃烧着,竟然有一股仿佛可以直接冲上大脑的力道,热的樊振东面颊发红,额头上的,脖颈上的汗成滴成滴地往下掉。
啪嗒啪嗒,打在林高远的刘海上,几绺发丝粘成一团。
啪嗒啪嗒,打在林高远的睫毛上,粉红色透明的眼皮轻轻颤了一下。
啪嗒啪嗒,打在林高远的喉结上……
樊振东再也控制不住了,任那股邪火往上窜。
滚烫的手心挨上林高远凉凉滑滑的后背的时候,樊振东觉得自己好像是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的旅客终于看到了一丝绿洲。
感觉到手下纤瘦的身体因为突然的热度打着颤上下翕动,樊振东终于难耐地将林高远的衣服掀到了最上头,一只手不停地在因冷烫相间而立毛肌大幅收缩的背上游走,另一只手仍紧紧扣住林高远的手腕,直到对方也不由地回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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