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人每天都会做梦,大的梦,小的梦,有时一天还不止一个梦。我们能记忆起的,都是那些印象深刻的梦,反之则被遗忘了。当然,这些记忆也是有限期的。我若不是翻看日记本,也记不清原来我做过这样的梦。
2020年4月25日
“雪,我又置身于雪的世界。这是我在最近的半年内第二次梦见雪了。雪。之于我,是神秘且圣洁的。我用‘神秘’形容雪,是因为身于南国的我从未与雪有过亲密接触;我用‘圣洁’形容雪,是因为我读过有关雪的故事,大多都是唯美的。
我环视四周,白雪皑皑的远山,仿佛雪仙子的银花裙摆,裙子的轮廓皱褶得又似海上的浪花。我幻想,是否可以乘一扁舟,从那山顶一直滑倒山脚呢?紧接进入那一片雪星点缀的树海之上,仿佛我在银河中畅游。如果感到累了,或许我可以将自己放倒在雪垫子上躺着。
心动不如行动,我立马仰身往后一躺,无声无息地,无知无觉地,雪把我碰地的声音与痛觉都吸进了它软乎乎的肚子里。我轻轻闭上眼,想到这样一个成语:银装素裹。
我的脑袋一刻也没有停止想象:雪层,像生日蛋糕上的奶油淋面;雪团,像夏天的牛奶雪糕;雪块,像不规则的冰糖......我猛地吸一口气,将四周空气中弥漫的甜吸进身体里。但这还不能满足我,我要用味蕾去感受。于是我随手抓起一把雪含进嘴里,雪像白巧克力,在我的口腔里慢慢融化。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它不是我的闹铃声,而是很清脆的铃铛声,隐约又带着节奏,好像在奔跑似的。铃铛声越来越近了,它在向我靠近。‘三,二......’我用心在倒数,想象我睁眼时仿佛在拆开一份礼物。惊喜,就在我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一架驯鹿车横空而过!它没有为我停留,奔跑的速度快得我都没有来得及看那车上是否坐着圣诞老人。
我闭上眼,希望能够拥有再次拆礼物的权利。但时间过去了很久,我的耳畔都没有响起那一阵铃铛声。我没有太灰心,心想:也许这次的驯鹿并没有挂小铃铛,可能它现在就在我的上方经过,我应该睁眼看一看。我睁开了眼,天空没有驯鹿车,但下起了雪。我注意到一片特别大的雪花在飘,等到我能看清楚它的形状,我发现那是一张白色的明信片。我伸手接下了明信片,上面写着:‘Welcome to Finland(芬兰)’
这里是芬兰,圣诞老人的故乡。那我相信,刚刚那一架驯鹿车上,一定坐着圣诞老人。‘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这一次,是我的闹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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