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科普书,但它显然比一般的“科普”读物生动及“意义”重大的多。如果让人自由地对未来人类展开联想,会不自觉地沿着好莱坞那些大片的轨迹,发散到外太空去,读完这本书,这种联想会与之前大不相同,反而对未来发展的联想提供出更多面向的不确定。
毫无疑问,地球上人类从动物而来,但如何演化?以及仅仅只存在于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孤独的一种吗?——虽然现在也有黑人、白人、黄种人等,但从生物学上讲,由于不存在生殖隔离,地球上现存的人类同属于一个属种——按书上的叫法叫“智人”。
一开始,人并没有什么特殊性,像狗、鸟、马等等一切动物一样,地球上也存在着其他属种的“人类”分支,只是在进化的过程中被消灭了,最后这个星球上只剩下现存“智人”这唯一的人种。长久以来由于自我认知的局限,人为拔高了人对于其他物种的优越感,美其名曰:高等动物。
化石和基因是研究过去的最好证据。现有的化石看,从200万年前到1万年前的这段时间,地球上同时有“尼安德特人”“梭罗人”“弗洛里斯人”等等至少6种人类。这些“人类”同样遵循着丛林法则,生存并进化着,有的特别耐寒,有的特别矮小,有的特别强壮。
智人一统天下经历了漫长而血腥的过程,也许在我们远古祖先的眼里,只有“生存”。袁硕在“进击的智人”里讲,智人和猿是这个地球上存在的两种愿意把自我种族灭绝的物种。所以常听老人说“人吓人吓死人”,人是最可怕的动物。
智人占领地球的历史,就是一部人类对其他动物进行大灭绝的历史,跟今天人类的种种行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灭绝一个个可能威胁我们的动物,智人也将很多动物驯化成了今天的温顺的样子:那是因为有抗争基因的都被杀了;沦为食材的各种动物们,从生物进化的角度看,活着只会感到痛苦:圈养的鸡没有展开翅膀的余地、肉食的牛趁着肉质鲜嫩就要送上餐桌……只有稻谷,反向驯化着人类,在地球上繁衍生发生生不息。
智人与曾经地球上的另一种比之强壮有力的人类“尼安德特人”相比,胜出在于“我们的语言发展出了一种八卦的工具”。是的,就是会看热闹,会东家长李家短地说事的能力。听上去很荒唐,实际可以证实,比如几万年前的“狮身人像”图腾。人们靠着共同想象的凝聚力——超过自然选择而成的150人的部落单位,让所有的对手无法抗衡。
国家、社会、宗教、道德等等,都是想象的产物。想象推动着人类有序协作,变得越来越强大,只到彻底颠覆自然选择…… 同样,有不同的人类不同的部落不同的族群,就有不同的文化。人类社会的征服也伴随着各种不同文化的消亡或融合。“公元前1万年间,出现了三种有可能达到全球一家概念的秩序”:货币、帝国和宗教。
我想说说宗教。宗教也在一直发生着演变,从多神到一神论,一样也是一场场血腥的屠杀。
科学和宗教不应该是对立的关系,辩证点说科学可以证伪,有明确的边界,宗教则全知全能。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说“中国文化里包含的智慧已经可以用来解决(解释)人类遇到的所有问题”,这明显是一种全知全能的态度。有人说“信仰宗教的前提,是部分放弃理性”,就算你不信宗教,在生活中恐怕也难得全是理性。作者是以色列人,想必也是个宗教主义者(也不一定),就像牛顿、爱因斯坦这样伟大的科学家一样,他们也是虔诚的信徒,但并不妨碍他们在科学领域的研究发现。
科技引领着这个世界的发展,智人似乎快要变成神了。看看现在的科技发展,即便死亡,好像都能攻克,“自然选择的法则开始被打破,而由智慧设计法则取而代之”。基因工程、仿生工程、人工智能……人类将发展出生化人,那是种看着我们像智人看尼安德特人般不屑感受的超高智慧——这也是一种科学的预言,但人类的进程又从来不像预言那样发展。
人类究竟要去往哪里?是作者留给智人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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