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

作为一处通往两界的城桥，斑驳的地面，迷雾萦绕在四周，前面的引路人看起来有些瘦弱，他打开一盏灯，微微的灯火瞬间照亮了一条路。一排排房屋整齐排列，檐角向下翘着，地面上是一些褪色的青瓦，我跟着那引路人走着有时候还需要扶着桥上的铁索。

迎面吹来一股冷风打的我脸很痛，我用手擦拭上面的水渍，可没等我手碰到那地方上面已经成了冷坷垃了，我只能用手扫掉一些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桥比较晃的原因，走在上面的时候人会不自觉的往前倾，我不自觉的握住了拳头，可是还是扶着铁索慢慢走。抬头看着前面那位引路人，满头银发，可是走路却很快，他就这样一直走着也没回头，而我就这样默默跟着。

我不敢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熟的原因，而且心中总是有些恐惧在。久而久之，便让我变得安静了点，我只能默默跟着这个人，也不敢怀疑这个人的品行。

桥上有时候会出现几个人，有的在说话，有的正在赶路，有的畏畏缩缩的看起来像是在躲避着什么……我就这样跟在后面，然后不敢多说一句，也可能是因为前面那个人并没有说话的原因。

记得走了很久很久，我也已经忘了什么时辰什么日夜什么感觉了，可是却没感觉到累，也没感觉到有倦怠的情绪，甚至没有出现一些不耐烦，就这么走着，也没有什么表情。

对头的是个新来的，她就跟在我后面，只是她的脸会更好看些。女生们戴着面纱，穿着素白色旗袍，脚底儿穿着的是红色的高跟鞋。虽然看不清楚脸，可是这样子真的很优雅，我也很荣幸配着许多女子在桥上散着步，只是我的身材佝偻然后衣衫褴褛而已。

女孩之中有一个女子的臀部比较肥美些，走路的姿势也不敢又欠妥的，这应该就是楚了。她也是这样安安静静地走着，在我后面走着，不敢有不客气的地方。

前面一群人呈蛇形阵列在桥上散着步，前面一个头发银白的老人家提着灯在引路——

“据可靠消息，这次的工作时长从原本的四小时转到了六小时了”

“你就这么想工作啊”

“你就这么不想工作啊”

“哎哟，别这样啦。”他点了点头，咧开嘴笑了：“有空去我家坐坐，我给你普普经。”

我敷衍地回应着，然后不太想看他。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似乎忘记了他汗流浃背的模样。

初次见她的时候，她立着两条大长白腿，穿着一条短牛仔裤，然后身前的那一身竖条纹衫有些抢眼，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身材的原因，那牛仔裤穿在她身上极好看了。

“椰子糖，三毛钱”顺着她手指的位置，服务员拿出了那包烟。她男人拿起了那包烟刚想走就碰到了熟人，于是他们就聊了起来，女人直愣愣的看着这两人，有些烦躁，她回头看了下钟表，然后给男人回了个眼神就离开了。

我比他高一个头，对着他说话的时候有些自豪感，这大概是身高的优势。

男人眼神温和，“给我一瓶酒”，这俩好兄弟就勾肩搭背着走了。

“三阿婆还得过上一二十年呢，怎么着还是得看看未来的孙子啊”，阿婆顺着便笑了，然后有意将手指向女孩指了指。

“三阿婆，那酱油呢”女孩有些慌张，她一张一张地数着，然后手指也刷着一些，心里盘算着额外支出的钱。

“还这么抠门啊，不是上次都用完了么”

回去的时候路过一小屋，应该是灶房，窗户没用纸糊着，被烟熏得黑漆漆的。男人猛地注意到女孩，她的脸有些白，穿着围裙挺好看的，男孩走过去搂住女孩的腰，“这次试下用酒，不用酱油”，女孩望了男人一眼又继续开火，然后一边又开始切菜。

老白过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把大的面条，这面条皮相也是挺不错的，“老何啊，咱们这顿就得瑟下，吃点东西吧”

趁着中午没人，何大哥点起了一口烟，缕缕思路。

第一次见面是在剧团。

那个时候他们在排练，他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女的，然后慢慢地彼此就成了相好的了，再后来就结了婚。

等会儿，这事儿总不能这样子继续下去。她现在应该还在睡着，那么说话应该还是有可能的，可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可能醒不来了。

不不不，这样不对，彼此还是过了一段时间，虽说感情没有特别长，可是也还是过了一段时间。

“哎哟哟，还读书呢”，楚一边驱散烟雾一边呵斥道。

“没，没抽，我只是点上了”男人神情慌忙，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好好好，不抽了”，说着男人将烟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

女人一直盯着这脚边的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