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晚,伴随着一天淅淅沥沥的雨,有些凉意。
立夏的那天,我搭上回宁的大巴,意料之中的人多,母亲准备了立夏的茶叶蛋,带上自己喜欢的生菜,挤进晃晃悠悠的车里。总喜欢带着耳机看车里来着同一个地方,去往同一个城市不同地方的人。
坐在身边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的一个奶奶,带了很多卫生香,用着翻盖手机,在第无数次电话响起时,她和我说,一定是我小伙儿打给我的,二个小伙儿轮流打,说时很自豪的打开翻盖手机。后来也和我说了她的目的地,她似乎是一个幸福的老太太。坐在斜前面来南京帮忙带孩子的妇女,从上车就开始说,说到下车还拉着别人再说她家街道的东家常李家短,时而拿出毛线说要打个帽子,时而又怪自己和别人说话,不记得打了几针,时而唱起歌,她是一个很热闹的人儿。眯会儿眼,也似乎习惯了这两百多公里的距离,但依然会想家。
那天坐692去柳洲东路,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明白浦东路到柳州东路这条常坐的公交路线,就像黑夜里的一声惊雷打破这安静的黎明。第一次来柳洲东路,那是一个炎热夏天的午后,和地图找了半天宾馆,那天单位领导打电话给我,其实那时候是忐忑的,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有问题了,还是工作是否是我想的那样。那其实是也是幸福的,我似乎明白我的工作也许就会在这里有所着落,但我从未想过这里也许就是我后半辈子将要生活的城市。那晚朋友给我送来了吃的,第二天早上朋友送我去单位,总以为会在这座城市无依无靠,但在我到浦口的那天,我似乎已经应该学会满足。上周五的下午,校长和我聊了很多,他说人总是有棱有角到被不断的磨平,我想也会我会慢慢的体会,但我觉得我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一位知己,他也在奋力的在这条路上拼搏,他会和我说,外面那么多想进来,但进不了,也许这就是幸福的烦恼?
中旬和朋友约了从南京南出发,出去走走。猛地想起,在来浦口的大半年里从未去过南京南站,一个曾经离我学校那么近的高铁站,那时习惯坐中午十二点的大巴回家,终会在八九点在学校食堂买一个煎饼放包里,挤上学校门口的地铁,可那时都会去南京站,从南京南到南京站一号线十二站,三号线十三站,我终会习惯的跳进一号线上,可如今也已经很久没有再坐一号线。那时和朋友说我并不喜欢这座城市,可如今我竟有些怀恋在江宁的生活,突然想起,那年坐一号线到朋友学校,第二天去江宁高职参加教师资格证考试,朋友的学校是一所师范类的学校,那天早上学校门口站满去考试的学生,那天我也第一次经历打车排在101位的忐忑,那天中午坐在楼梯间啃着面包,一位老师和我说,这只是一个开始,你后面还有教师招聘,加油吧,在考场门口看到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他和身边的人在闲聊,他说他这次考不上也就要失业了,那天我似乎感触很深。很庆幸,我能很幸运的通过笔试,虽然面试有些曲折,但想起那会儿坐在常州回南京的高铁上,我凝视窗外很久,那晚我坐在宿舍阳台吹了很久的风,也许也喝了些吧。我并不是一个很有计划的人,但我似乎是一个明白自己要干什么的人。
昨晚,在第n次数到300时,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我想我会伴随着雨声入梦,但我依旧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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