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个人,我问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第一次,他说,打着灯笼。怎么可能呢,我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人。
“找一个人只要一种方法就行了,如果没找到,那换一种方法也找不到”
我对他挺感兴趣的,他有趣吧,可能,我这样认为。他笨拙地搭讪的时候,我并不是很想理,他说,完了,聊天已死。我知道他是个有趣的人了。我说,那我救一下。我找了个话题。
他是土木转法律的,聊天的过程中,我能够感受到他理科知识挺好,文采,也挺好。不然怎么能打着灯笼找到我呢。
我们聊了挺久,大概,半个下午吧。他说他的律师实习,我说我的专业造孽。
天一度被聊死之后。我救不了了....我让他续续命。他来了句.....
“你知道聊吗?耳是因为从前是通过耳朵去接收讯息,卯是两者连接也作声旁,从前一般也不会用文字交流,聊天都是声带振动耳膜接收的,所以聊这个字这么写了。”
勉勉强强聊下去了...
晚上我又问了一遍,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他说,每个人都是封闭环里的节点,可能就这么经过了,也可能就这里停住了。这句话我很喜欢,我觉得他爱好文学。
听闻他有190,75kg。他自己说的。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嘲笑我倒是真的。
“这样,让我看起来像一根,移动电线杆。”
“你根本不知道,一米九最怀念170的自己,走路不会撞头。”
“我最讨厌驼背真的,我看人真的看不到,只能低头。”
“那我藐视别人,太不礼貌了。”
“我乘电梯会直起来,电梯里很平,让别人先有个清楚的认识。”
他说他基因平平,长高是从小吊杆子上拉长的。让我也去吊杆子,顺便解释了一番物理云云....
大概是我有点笨,他说的我也不大懂,聊天真的...继续不下去了。
“今天晚上我会悲伤,我们可能不会再聊天。”
为啥。
“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事情太多了,没有人有办法把每件事都搞懂”
唉。
“我们只能,让生活保持在,我们可接受的范围内”
“如果哪天不能接受了,可能就,唉了”
我知道他已经不想聊了,连离开都说那么含蓄,用悲伤那么拙劣的借口。
你怎么这样,好不容易我才找到一个想说话的人。
“那我告诉你原因吧,农民工的春节,或者说很多人的春节,只有5天假,初一到初五,所以今天初六了,背井离乡了,你说我怎么能够不悲伤。”
“你让我这个在外的游子,怎么能够不悲伤。”
不知道他的悲伤源于哪,大概是碰上一个无法跟他交流愉快的笨拙的我。我不懂他文字里的悲伤,但能感受他的幽默。
我,也期待那个打着灯笼找我的那个人,在我的节点停住的那个人,嘻嘻,你在哪里,我在这里。
对了,那天的确初六。
那他那天是不是真的悲伤。我还挺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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