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学，越觉得自己无知。
这个说法源自企业管理培训课堂上，比较流行的人的四重认知境界（由低到高）：“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知道自己不知道”，“知道自己知道”和“不知道自己知道”。
人类对于宇宙、自然界甚至自身的认知，也是在这四重境界不断的循环往复中，由那些率先觉悟的人推动人类文明不断向前进步的。物理自从牛顿从落下的苹果中顿悟到万有引力，人们对物理中的质量、能量和力三驾马车的认知，从“知道自己不知道”，就迈入了“知道自己知道”的阶段；大部分人都陶醉于牛顿力学对物理的大一统，但他们“不知道自己不知道”有些物理学家观测到了一些用牛顿力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此时觉悟的是爱因斯坦，他交出了“量子力学”的答卷。
这是个复杂的世界，从浩瀚的宇宙，到微小的夸克；从DNA的重新编排，到公司的治理，如今，人们又到了一个“知道自己不知道”的阶段了，黑天鹅也好，灰犀牛也好，人们试图找到一种理论来解释这种复杂。
于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美国的圣达菲研究所聚集了一帮顶尖的物理学家、经济学家、生物学家，在跨学科的交流中，大家发现彼此领域中的数学模型都有些相似之处，于是，对这些复杂问题的研究，让人们从“知道自己不知道”向“知道自己知道”迈进。
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在研究的过程中，人们却有了意外的收获，就是在不同学科类比和概念迁移过程中，对其他学科概念的借鉴，推动了本学科的发展。比如，从生物学中学习的计算机科学，发明了遗传算法；受蚁群寻找食物中行为的启示，得到的“并行级差扫描”（即进行随机的搜寻以应对不确定性），被广泛用于企业的战略当中（与现有业务无关的创新和并购）。
聪明的读者也许已经看出来了，我是把认知科学的概念迁移到科学史上。这个过程中，突然体会到了“不知道自己知道”的含义，即对所有的学科保持好奇心和开放的心态，通过应用强化自己理论输出的能力。
我承认世界的复杂，也承认自己的无限可能。
推荐大家读一读侯世达的学生写的《复杂》，看一帮跨学科的科学家如何超越传统的科学还原论，重新划定学科的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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