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觉得佛家高深,意蕴深远,道家恣肆,飘逸豪迈,儒家执著,有诗和远方。他们都没走远,佛家变成了一句深深的祝福:人生是一场修行,愿你我带着最微薄的行李和最丰盛的自己在世间流浪;道家变成了一次次未知的告白与分开,一次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儒家一面世故老道,营营苟苟;一面向往远方和佛系人生。
——题记
去年, 金老仙逝牵动了几代人的武侠记忆,近来网络上掀起了讨论翻拍《倚天屠龙记》的热潮,吐槽声此起彼伏。可说到《笑傲江湖》,我最喜李亚鹏演的令狐冲,把道家的那种洒脱飘逸表现到极致,许晴演的任盈盈最能展示任大小姐的随性痴嗔。今天,且来说说《笑傲江湖》,回首武侠梦金老的逝世是我看这本书的一个原因,真正让我下决心看《笑傲江湖》的,是高晓松和史航在《晓说》中谈过的这样一个问题,“《鹿鼎记》是金最成功的一部作品,但读《笑傲江湖》最轻松”。所以,也就有了读下去的理由。小时候,从电视上,小人书上看到侠士拿剑快意恩仇很酷。后来,读高中,拿一部破手机,不聊QQ,专看小说,《七界传说》、《诛仙》,看了梁羽生系列,现在还隐约记得《江湖三女侠》和吕四娘与印度高僧比谁先登上珠峰时的情节。大学期间,记得开了一门课—港台文学,大家谈到“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却独不说《越女剑》,有点遗憾。 随着成长,最终觉得金老构筑的这个武侠世界现实社会中基本不存在,正如佛家的那句谶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但金在他精心构建的这个武侠体系内,包含的诸多文化元素是存在的,比如:儒家的出仕,释家的因果轮回,道家的豪放飘逸,侠之大者的为国为民,人性的复杂也是存在的。通过中国的名山大川(五岳),放置形形色色的人物,设置若干“历史巧合”,折射人性的复杂,这是金所独一无二的。 所谓的武侠梦,其实质是对“侠”精神的追忆和缅怀。
侠之大者,可以不为国为民;但须有家国情怀和责任意识。细究起来,令狐冲绝记不是真正的“侠”,真正的侠应该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而令狐冲却一直在受伤与冤枉中负重前行,唯一喜欢的小师妹,却也成了师父换取“僻邪剑谱”的筹码;他只能隐忍,甚至想死,这就是金庸的“侠”,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是我们生活中很常见的个体存在。
忠爱道家,嵇康弦未绝
我一直觉得“绿竹巷”学琴是整部作品最完美的部分,理由是:该部作品开头即写曲洋与刘正风琴箫合奏,却双双被杀,令狐冲偶得《笑傲江湖》曲谱,这曲谱却与嵇康渊源颇深,金把对“竹林七贤”的爱移植入作品,创造了富有自由精神的“绿竹巷”这样一个空间,正与邪在这里琴箫合奏。在一定程度上,是对竹林七贤自由精神的继承和复活。道家“绿竹巷”是仿照“竹林”构筑的,令狐冲和任盈盈在这里琴箫合奏,其中《有所思》中的词:江湖纷争恨不休,风雨飘零几春秋。人来人往都是客 ,依旧寂寞在心头。多少话儿难出口 ,一半欢喜一半忧。痴心儿女无情剑,酸酸涩涩在心头。将二人的感情置于正与邪的江湖情仇中,甚是悲壮。在悲壮苍凉中,爱情圆满,他们从此封剑归隐,不问江湖事,道家完胜。
一直觉得佛家高深,意蕴深远,道家恣肆,飘逸豪迈,儒家执著,有诗和远方。他们都没走远,佛家变成了一句深深的祝福:人生是一场修行,愿你我带着最微薄的行李和最丰盛的自己在世间流浪;道家变成了一次次未知的告白与分开,一次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儒家一面世故老道,营营苟苟;一面向往远方和佛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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