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21楼的窗户,风,凉爽的风,殷勤地穿过我的手指,抚摸我的脸颊,让我的头发飞扬。
听到风声,高架桥上的汽车立即呼啸而过,撞击钢板的节缝,铛铛作响。
楼下一块块规则不规则的停车场,巴掌大的汽车,左进右拐,手指粗的行人,在场景中机械地挪动。
几何图形的建筑、深深浅浅的绿地,纵横交错的道路,排列整齐不整齐的高低树木。在这幢大楼前层层叠叠,向远方递进。
叠翠的山峦起伏,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探出脑袋,似乎是向我招手。再远处,缭绕的烟雾,在地平线上一轮红日欲喷薄而出……
风大约是从烟雾缭绕处吹来的吧,越过连绵起伏的山峦,穿过叠嶂的高楼大厦,掠过湖泊,公园,树木,公路,一路高歌猛进。
我看不清它的脸,就像我感觉不到,三年来那个叫做新冠的病毒,可时时刻刻,口罩,消毒液,门铃码,行程码,总有在提醒我它的存在。
然而,日防夜防,击溃老徐的,却是,一张摩擦系数较低的木梯子。用敦厚朴实的样子,吸引老徐手脚并用地爬上顶峰,展示阴森森可怖的冷漠。
只有风,吹得窗帘呼呼的响。热情洋溢的笑容,不知道病痛的煎熬。我只好狠点关上窗户,任风踮起脚尖,伸出巨型的舌头,舔舐冰凉的窗玻璃。
风盘旋着,不肯罢休,那么,雨也赶紧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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