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它们飞离居住地最远的一次,但绝不是第一次,刚刚成年的“哼哼”们有着最状硕的身体,有着最强烈的冒险心态,它们有一种不需言明的共识,就是每一次飞离居住地都要比上次更远一些,最好更刺激一些。
此时依然,甚至比所有时候要增加的距离更远,刚刚饱食的血似乎要撑破圆滚滚的肚皮,被夏日的高温蒸腾得不断沸腾,炙烤着那一颗颗本就不愿安分的心。只剩嘴巴还残余一点理智,不断地重复着祖训:决不能离开居住地。
终于比上次远了许多,晶莹的翅膀渐渐能感觉到风的波动,甚至有丝丝温凉的气息,“哼哼”们有些迟疑,但很快被兴奋占领,使得原本昏沉的脑子完全清醒。
它们不由自主地聚拢到一起,相互鼓励着向前飞去,那里有一团耀眼的东西,虽然让人讨厌,却又有一股无形的手向它们召唤。冲破一棵棵粗壮高大树身的阻挡,大片的白光像一根根树刺刺向它们的眼睛。
它们不顾一切地煽动翅膀,发出高低起伏频率不同的“哼哼哼”的声音,不管此时眼已被刺得昏花,越来越热的空气又蒸发掉了它们本就不多的理智。
突然冲进如刺针的白光里,周身如被火焰吞噬,强势的气息让人瞬间窒息。本能地它们逃窜到高大树木的羽翼下,丝丝凉意让它们恢复一点点神智。煽动翅膀回转身,渐渐看清,那是一望无际的透明下一个别样可爱的浅色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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