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就和同事聊到了她,萍儿。同事是我同学的老婆,娘家村子里人,我知道的前半截的事,她能补上后半截的事情。
想起来了,她来我们店里吃过一回饭,身边那个毛长狗瘦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现在的老公了。那天是她姐姐的生日,她姐姐比她过的要好,要风光些。
同事的一番话,解开了我多年的猜想。
我就说嘛,有几次见她那么晚还在街上跟一个不是她老公的人溜达,原来是现任。我印象中的那个瘦高个已经是她前夫了,可她已经跟他有了两个儿子?
同事说,离婚的时候,小儿子跟了她。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先前那个家太穷了。男人窝囊,连个自行车都不会骑,到劳务市场来找活,还要她带着他。后来实在没办法,也可能是她在外面有了人,就现在的男的,她跟男人离了婚,把大儿子留给他,说是大,也只有七岁。
我记得她那前夫没结婚时的样子。一次,我在她家里玩,他来了,她也不跟他说话。我回家了,我知道她为什么不跟他说话的原因。
前几天,她找过我给他在外面打工时认识的男朋友写信。当时十五六岁的我一通胡扯,扯的极其热烈,连彩礼钱都许诺给他不要,只要俩个人能在一起就行。我给她看,她说行,就是这些个意思。不知道她递信了没有?递信回了没有?后来的事她没说,我也无从知道。
看了一眼她眼前的他后,我很替她们担心。这个不知情的男孩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可怜的,无辜的。起码他不是讨人厌的一副模样,陌生加重着她与他的隔阂与距离感。
我估计她有个朋友的事情给她的婚姻埋下了隐患,而不是象同事所说,贫穷是那个年代所有人的生活现状,谁不是一点一点的摸爬滚着,一点一点的改变着贫穷的模样。
听同事说,她现在依然过的不好。看着这个男人来吃饭都不顾体面的样子,我能想象的到。毕竟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依然看得到的慌张与紧迫。唉,人真的是命吗?我想。命运就像一个网,奋力挣扎了,还是会叫命运的东西网住你。
我一个同事,先前说了一个教师,她死活不愿意。父亲骂她,说她不知好歹。后来现在的老公,仍然是个老师,他们在一个学校里教书。两家的小孩都玩在一起。她脸盲症,尽然对这个时常客客气气的男老师不认识了。还是她的娘家妈提醒她,你不认得了,园园的爸爸,是当年介绍给你的那个人?她说给我们听,她笑,我们笑。
都说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忙断肠。我不知道命为何物?
萍儿和我一样,从小没有母亲,所幸她有个姐姐,是姐姐早些撑起了这个家,早些成家立业。她十几岁的时候被邻居一个男孩欺负,是姐姐帮着她出头,与那家人索赔。从此以后,在她的脸上看到的是更多的惶恐不安。仿佛被某种命运贴上了标签。
我们毕竟在一个街道住过,虽然交往的不多,对她的情况还是怜悯,然又只是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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