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藏沉思一会儿,耸身一跃,无声无息落到罗红钢的身前,又看了一眼温绣盈,却什么也没说。
罗红钢也已经忘了刚才摔倒那件事,两眼放光,说道:“大侠,你这飞来飞去的功夫,实在厉害!可不可以教我?”
“这叫轻功。”桀藏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继续道:“这恐怕没办法。”
“为什么?”
“原因有两个。”桀藏轻叹一声,继续说道:“第一,我曾经得罪过你们,第二,我从来没有收过徒弟。”
罗红钢听完哈哈笑道:“第一个好解决,我早就忘了,这第二嘛,你没收过徒弟,我也没拜过师,大家都是第一次,这有什么为难的?”
一旁的罗县尉干咳了一声,严肃道:“钢儿,桀大侠还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办,你就不要捣乱了!”
罗红钢垂头丧气,没有再说话。罗县尉微笑着报了抱拳,对桀藏说道:“桀大侠,犬子无知,请见谅!”
桀藏也抱拳回礼,笑道:“不敢不敢,在下还有点事情要办,就此告辞!”说完便从罗县尉身旁走过去,准备登船。
眼见这样的情景,有两个人不乐意了,其一是罗红钢,还有一人就是温绣盈,她欲言又止,心里仿佛有三个自己在打架。其中一个自己说:挽留他呀,傻瓜,怎么还不说话,急死我了!另一个自己却说:他是你的恩人,你该做的、能做的就是过节烧烧香,为他祈福!第三个自己也发话了:哦!你个拖油瓶,你莫非喜欢上他了?可是他对你并不感兴趣,不然就不会走得这样快了!……
“难道我对他已不仅仅是感激!?”温绣盈望着桀藏的身影,心中蹦出了这样一种想法,似乎把自己也吓着了,心在急剧跳动。
什么是心乱如麻?这样就是。
相对来说,罗红钢就直接多了,他已扑倒在地,拉扯着他爹的衣襟,激动地说道:“爹,你帮我求求他,让他教我那个……那个轻功!啊……爹……”
“桀大侠!”罗县尉声音并不很大,但却沉稳地传入每个人的耳里,而且此时周围并不热闹,大家都很识趣。
桀藏转身,站在原地。罗县尉继续道:“桀大侠若不嫌弃,为何不多留几日,让我尽下地主之谊呢!?”
不然怎么说“父爱如山”呢?无论善人、恶人,都有他自己做父亲的方式。罗红钢的母亲早早地病逝了,罗县尉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万般溺爱。不然,他是绝不会像此时一样低声下气,去和别人说话的。何况,这个人还是桀藏。
“那就多有打扰了!”桀藏面露难色,其实心里早已欣喜不已。
“不打扰不打扰!”罗红钢快速爬起来,就过去挽着桀藏手臂,就这样前呼后拥,去了罗府。
十余天之后。
桀藏走出了罗府大门,手中握着一块黑金玉令,这一块令牌,便是原先在罗红刚身上那块玉。他没有猜错,这块玉令确实就是那“过仇宗”的入门信物。只因早年罗县尉无意中救过他们的门主性命,于是就赠了这块玉表示答谢,当时罗红刚还年幼,罗县尉打算等他长大了,用得上,如今罗红刚呆呆傻傻,像个小孩子,是不可能再去过仇宗学艺了。而除了这块玉,罗县尉一身武功其实也是那位门主传授的。
如今,罗红钢把令牌挂在腰上,只是平安符一样的作用,假设不小心得罪了过仇宗的某一位门徒,也许这块玉令可以保罗红刚一命。
这样的鸡肋,如果能换回一身好轻功,那自然是罗县尉乐意的事情,何况这拜师之礼,是桀藏自己要求的。他既不要财宝,也不要地,不要房屋美人,要的就是这块玉令。
得了这块令牌,侄子桀俊的病,就有希望能治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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