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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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那张脸
近似一张薄薄的履历
流年不复，时光荏苒
岁月的痕迹长风飞雪
也不过是一道儿氤氲的水气
凝目细寻，遥远而苍茫的年代
仅存几处疤痕说明过住
这张脸之下，碌碌蹉跎
历数一遍人间的烟火
如烹如煮，食有小鲜味若苦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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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上一支红双喜香烟
目光落在戳有钢印的红红小本儿上
翻开从前，像复观一部老电影
从中搜集那些令我感动到泪流满面的情节
关于隐隐作痛的画面
去和解，去忽略，去遗忘
目中的旧相片还是那时的老样子
我三七分的头发稠密乌黑油亮
她的笑容灿若朝霞，嘴角微微上扬
燃尽一支烟的时间恍然半生
当初的清风明月依旧
只是，拾起一片秋天的落叶未免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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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以后的今天
我还是老样子---怀念中遗忘
夜半忽梦少年事
唯梦近前不是君
许多年以后的今天
多少人和我一样清风明月的当初
也不过是镜子里
那张慢慢老去的脸
敬人生一杯酒，或甘烈或绵柔
阡陌红尘，我来过
到底，一无所有
老样子
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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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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