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午睡半小时的习惯,因为书上说浅睡眠有助于学习和记忆,但其实我享受的,是睡之前可以闭上眼想我最想想的人或事,要是睡着了,说不定还可以梦到它们。
今天中午,我还是忍不住翻着电话簿给你打电话,上次通话记录是十六天前的了。我没有停顿地按下拨号键,直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告诉我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这时候我慌乱得不知所措,我开始躺着胡思乱想,仿佛是那些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早恋一样,我不敢睁开眼,细细品味这久违的感觉,其中夹杂着担忧,懊恼,难过。曾经我在所有人眼里是无比的刀枪不入,父母说我能吃苦,只要回家就去地里干活,也从不花家里的钱;朋友说我有变态般的自律性,即使在家也要坚持规律的作息时间;同事说我身体强壮,从不生病,不喝酒不抽烟,抠门得打完球都不舍得买矿泉水。所有这些,其实是自我麻痹的表像,我绝不关心身边发生的任何事,告诉自己我很坚强,即使世界灭亡我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我不会为任何人或事产生情感波动,永远一副面具脸,告诉自己我是个没有任何情感的神灵。
原来,不止爱情,当年随你一同消失的,还有我的青春。我只想认认真真的爱你一人,我刮了留了很久的山羊胡,再也不会以老大叔自居,时常对着别人微笑,也许是老人,小孩,或陌生人。我觉得自己像初春的花朵一样年轻。我大概理解了《额尔古纳河右岸》里伊万的女人离开他之后那些年他的精神和生活状态,他从那以后,就老去了,没有情感滋润的生命之河,很快就会枯竭。
我已经很久没有再为什么事物揪心到睡不着了,如果一定要问很久是多久,我想,大约是七年零四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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