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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边走边旺
上班的园子里,栽了很多果树,其中就有樱桃树。春节前后几天,满树白色繁花,蜜蜂嗡嗡唱起赞歌,一扫冬日阴霾,热烈欢迎春天快快来到。
春风吹绿了大江两岸,春雨吹醒了人间万物。草长莺飞,百花齐放,鸟鸣婉转,万物复苏,好一副美丽的人间四月天。
此时,春天的第一份水果,红樱桃也紧赶慢赶,穿上鲜亮的红色外衣,俏皮的躲在绿叶下,与孩子们藏猫猫。
这两天在园子走一圈,看到很多孩子的身影,弹跳力十足,轻轻一跃,抓住绿色树枝,往下一拉手指快速移动,吹弹可破的红樱桃,快速的从树枝上钻进孩子们嘴里,只见眉头一皱,随急就是开怀大笑。
问孩子们:“口感怎么样?”
孩子羞涩笑着:“这个应该没打农药,太酸了。”
问大堂保安哥哥:“今年不用管控了?”
大堂保安哥哥说:“口水都说干了,随他们吧。”
三月的及时夜雨,樱桃树喝饱了,今年挂果率高。看着树枝上一簇簇小果果,由绿色变为浅黄、淡红,等到深红色时,摘一颗放进嘴里,舌头轻轻一舔,甜甜的果酸味渗进舌尖,顺着满嘴口水,滑进喉咙深处。
园子里的鸟,最为高兴,都忘记每日晨会与歌唱。
啄了一个冬天的草籽,抓了一个春天的虫子,终于可以放开鸟肚,狠狠地享受属于春天的水果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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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这个时候,每次电话,母亲总是高兴的忽悠我们:“回来吧,樱桃好多,都红了,吃都吃不赢。每天那些麻雀斑鸠都会来帮忙,只挑顶上红的大的吃,地上掉了好多,好可惜。吃不赢的摘了,用白糖淹着,随时都可以吃。”
今年回去,门前的两颗樱桃树,早已经没有踪影。母亲遗憾的说:“你哥哥说栽在那里挡住了,要砍,那就砍了吧。”心中满是失落,再也找不到往年的成就感。
霞姐看到母亲照片后说:“外婆老了。”
母亲能不老吗?去年摔那么一跤,虽然试了各种方法,可能至今骨头也没好好愈合。闲不住的人,操不完的心,可是随着年龄增长,连院子门前的两颗樱桃树,也不能做主保留,再也不能按自己心意执行,可以想象,内心有多遗憾。
去年摔跤前,还在地里种花生、黄豆、高粱,记得去年八月回去时,母亲还瘸着腿去地里摘豆角,还摘有几颗核桃,满是皱纹的脸,乐开了花,那是农民对丰收的喜悦。
看着樱桃,想着母亲,翻着老照片,母亲,一代农业人的代表,吃苦耐劳是本色,勤俭持家是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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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一张张照片,想找一张满树繁茂的樱花,却看到果盘里红红的樱桃和欢欢的啄着樱桃的身影。
去年此时,下班在楼下买一小袋樱桃回家,洗干净放盘子里,最高兴的莫过于二毛和欢欢,一口一颗,不亦乐乎。
后来,它们先后离去,家里再也听不到叫“阿姨”的声音,屋子里安静下来。
又到樱桃成熟时节,思绪又逐渐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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