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丁水汀
有一天,芜湖狂下暴雨。她发消息说,“上晚班,很闲也很困。”
我回,“陪我聊天。”
她回,“这么晚你还不睡觉?”
我回,“和你一样很困也很闲。”
我说,“我们掷骰子吧,赢了做我老婆,输了也做我老婆。”
她惊讶,“那,我不就吃亏了……”
我一本正经,“好像我也吃亏。”
她说,“和你一样,我们认定的彼此不是我们彼此对吧?”
我回,“是的,就像认定的别人从来没认定我们一样。”
有段时间,芜湖暴雨之后狂热一个月。每天补水四五斤,还是口渴难耐。
她暴怒,要自杀。沉到江里,永远凉爽。
我哈哈大笑问,“说吧,什么原因?”
她不笑,只哭。泪水和着汗水,梨花带雨。
哭成泪人之后,再次哭成泪人。
她说,敌不过小三,敌不过背叛,也敌不过失望。分手了。
我回,“那就把自己变强大,要敌得过小四,敌得过岁月,敌得过失望,转身漂亮。”
她把眼泪擦干问,“老娘要掷骰子!!!你还要参与吗?”
我哈哈大笑,“掷骰子永远都是猫病。”
那粒骰子我把它发了撤销,发了撤销,发了撤销,发了撤销。
2012年,混不上饭吃,时常找老板借钱。老板拿出一把钢笔说,给你买的,25块钱一支。总共四支送你一支,给我75。妈的,虽然囊中羞涩,却是要脸要皮。
2014年,老板回安庆,芜湖再也没有人给我买钢笔。有个女孩把她珍藏了数年的钢笔送给了我。我看着它,落泪。
2015年,我不再用钢笔,我只拥有了女孩送的钢笔。还有那一脸温柔。
她离开了芜湖,带走的是她充满青春的回忆。
2016年,她发来信息,一个大大的傻笑后面,一连串的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了?
我回,是的。
她说,难过吗?
我回,不开心。
她狂笑,不开心就喝酒。
我回,不抽烟不喝酒。
她问,要掷骰子吗?输赢都是你赢了。
我回,现在输赢都是我输了。钢笔输了,我也输了。
她回,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
我回,没事我知道,就像以前我也不想让你难过一样。
2014年写完书之后,我告诉自己再也不写文章。滚他娘的文字,劳资要做正常人。滚他娘的张佳嘉,劳资不崇拜胖逼。滚他娘的迷茫踌躇,劳资要赚钱买房娶老婆。
到了今天,还是写了几十万字的文章。
2015年,遇到的那群什么都没有的人。每天唏嘘感慨,未来彷徨。他们说,未来像极光,美丽而虚幻,隐蔽也伟大。为生活愁顿,因为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2016年,许多故事,已经没有了伤心的理由。
我愿还是带刀侍卫,为了守候你的安全在所不惜。
我愿还是带刀侍卫,不会为此在所不惜。
我愿还是带刀侍卫,为谁会在所不惜?
我愿还是带刀侍卫,刀剑相交,惶世依然在所不惜。
好吧,滚他娘的开始结束,只有故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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