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个人提着两个袋子就到了医院。今天就要手术了。
手术是一个小手术,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复杂的术前准备和心理建设。打上一瓶吊水,在等候区坐了几分钟,有医生叫名字,就进来手术室,躺上了手术台。
手术间不大,手术台也很小,比我平躺着宽不了几公分,我不高的身材,伸直腿好像脚已经在床外头。
虽说是小手术,不紧张是假的。手术室空调开得很低,更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医务人员倒是很放松,互相谈笑风生,稍微也能舒缓我的紧张。
要开始腰麻了,我紧张的情绪又回来了。侧卧,蜷缩成一只虾的样子。我难掩紧张情绪,问麻醉师:“是注射进脊椎吗?”答案是肯定的,我反而更紧张了,瞬间就有了“深入骨髓”的感觉。“可能会有点疼”麻醉师提醒我。我心想,这种提醒只会增加我的恐惧,其他起不到什么作用。不过,好在过程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恐惧,也没有觉得有多疼,内心加的各种戏都没有发生。屁股逐渐发热,腰部以下开始没了知觉。我是向左侧躺,左边的腿脚也完全麻痹。
接下来就是手术的过程。意识很清醒,医生所有对话都清清楚楚的听到,能感到他们在动我的身体,身体却没有任何感觉。我想努力睡着,但做不到。心率监测器的滴滴声,仿佛是秒钟一样敲打着人的心脏,时间也就在这一声声的滴滴中变得如此漫长。
通过医生之间的语言表达,知道自己的病情不简单,异于常人,也难于常人。但这个时候的这种“超常”发挥,不仅不能引以为傲,反而内心更加忐忑。不知过了多久,总之觉得很久,手术总算结束。
仰躺着从手术室出来,目光所致只有动态的天花板和静态的推车的人头,像看电影剪辑镜头那么微妙。天花板在不断往下移动,不断变化,也就知道我从手术室到了走廊,又到了电梯,又进了病房……
接下来的6个小时,当时我觉得应该是最难过的6个小时。这6个小时只能平躺着,几乎不能移动,等待着麻药的苏醒。麻药是个太神奇的东西,明明知道那是的脚,却完全不受自己一点点的控制,这就是暂时性的瘫痪。不能侧身,不能抬头,连枕头都不能垫,关键是自己意识还如此清醒,于是时间就难熬了。3个小时过去了,我的脚恢复了知觉,屁股也有了点感觉;4个小时,伤口有了一点痛意;5个小时,痛意增加了一些,麻药的作用应该已经完全消失。最后一个小时觉得更长,我反复问了好几次时间。等到6小时已满,我能挪动身体、翻身,垫枕头,我如释重负。
但很艰难的等待在后面,我心里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那就是6小时开始到第二天长达十多小时跟疼痛抗击的过程。在这里已经不想用过多的文字去表达。漫漫长夜,辗转反侧,黑夜如同黑洞吞噬着人的精神,满心只有各种崩溃的想法。
这一天,只能写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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