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宗教面面观(9)
九、外国人眼里的宜昌人
我们所能找到最早的外国人对宜昌人的描述是那个原宜昌海关署税务司的李约翰1891年12月最后一天写成的那个厚厚的《宜昌十年报告》,使得我们有机会能比较真实的触摸到一百多年前有关宜昌人的一些肌肤和脉搏。那个英国人李约翰对19世纪末期的宜昌人的印象很不好,他在《十年报告》里说:“该地居民容貌粗俗,愚昧无知,大多虚弱无力,由于瘴气影响带来消化的紊乱,当地大多数人都是面黄肌瘦。很多人饮用烈性白酒,在街头遇见醉汉是家常便饭的事,抽大烟非常盛行,即使是妇女也上瘾。当地人习性肮脏,弄得别人不舒服,自己也不舒服,因此他们常患寄生虫病或由寄生虫引起的皮肤疾病。”英国人说的很讨厌,也很直白,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现实,宜昌的土籍人本来就是这样的。
而A.M.Lepalud那本叫作《The Yangtze Gorges(长江三峡)》的英文画册的前面有一篇作者游历长江的游记,于是就给我们提供了20世纪30年代外国人对宜昌和宜昌人的看法:“宜昌的主要街道相当宽阔,每一边都有许多商店在出售我们意想不到的外国货。大街上有许多狗低着头在游荡,我被告知宜昌的狗对待陌生人相当不友善,这也许就是我们遇到的一些外国人手中都拎着一根手杖的原因。”
他指的是当时宜昌城外新建设的商埠区,接着说到的才是宜昌古城内的情景:“我们来到一条狭窄的弄堂里头,狭窄到只有正午的时候,门口的台阶上才能照到一线阳光。路中间很大的石板路经过多年的踩踏,显得是如此陈旧,以至于路的中间都凹了进去,有了积水;周围的一切都是湿哒哒的。但是让我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两旁的房子看起来却很新,有的甚至是两层、三层的楼房。我猜想大概很少有外国人光顾这里,门旁的每一个人可能都在想我们究竟在寻找什么。我想在这里拍摄一张街道的照片,但当我掏出相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像变戏法似的不见了。一位妇女和我们打招呼,从她的语调里我们明显可以察觉到我们是不受欢迎的。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提醒我们,是离开的时候了。这里走来了一支被打散了的湖北军队,他们着装漂亮,步伐矫健,手中的来复枪和刺刀在早晨的阳光里闪闪发光。”
英国《金融时报》的中文网站曾经在中文网2008年2月21日刊登过一篇题为《宜昌的春节》的专栏文章,那是外国人在新世纪通过专栏记者对宜昌现在的春节进行的一个观察:“我和两位朋友离开了江边,在酒吧、咖啡厅、舞池、K歌房云集的解放电影院周围闲逛。除夕之夜,却满街都是年轻人。大概和我们一样,对这传统节日心生烦闷。和一大家子人吃吃喝喝、打麻将、相互拜年,这样的日子往往要持续好几天,单调而乏味。新一代城市青年,不再饱受生活的磨难,没必要从家庭里寻找力量与安慰,并给予对应的回馈。他们在一种四处充满机会与诱惑的环境中成长,他们往往是个家庭里的少数几个孩子之一,有时是唯一的,各种爱向他们涌来。即使当成年之后,他们仍坦然、任性的将自身的困境分解给别人,希望家庭为他们找工作、买房子。他们认定自由是想当然的,而义务则是陌生的词汇。”说得一针见血。
还可以摘录一段:“这座城市最时尚的酒吧叫糖果。夜晚10点时,我们穿过保安的冷漠眼神和安检们,进入了喧闹、迷离的气氛。一个袒露着柔软腰部的姑娘正在吧台中间的小空间里领舞,我喜欢她细长的眼睛和故作的冷漠,那画得过浓的眼眉,在昏暗、漂移不定的灯光下,竟也恰到好处……这是除夕夜,如果你想坐下来喝酒,顺便打量店里的漂亮姑娘,穿着皮裙的服务员告诉我,最低消费400元,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喝下两打啤酒,或是一整瓶芝华士。但是年轻人仍在涌入,这城市比我想象得富有得多。”
这就是宜昌现代的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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