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节,我们一家人走过了四千多公里。这还是头一次在同一个春节,既回了婆家,又回了娘家。我见到了所有想念的亲人,我体会到了深深的满足。
昨天我在地图前,用手指缓慢地划过那四千多公里。熟悉的地名,曾经驻足的瞬间,我仿佛回到了20天前,又经历了一遍。从江苏到陕西的路途有一大段在秦岭脚下,从陕西回长春必经之路是太行山脉。人类改造自然的行为从未停止,遇沟搭桥,遇山凿洞,在大山面前,我觉得人类是那么渺小,在桥梁和隧道里行走,我觉得人类又很伟大。
我是这渺小又伟大的成员之一。
在婆家的我,情绪相对“稳定”,心态平稳,人相对平静。而在娘家的我,情绪有明显的波动,总会因为某个亲人提及以前的某事被带跑。爱人有一句话非常经典,他说你不要试图再去掰扯,因为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改变,有时候只要听着就好了。我的偏颇之处是“过于反应”,其实完全可以“不那么靠前”。
两个时间阶段,关于“情“是不同的经历和觉察。 我发现长辈总有长辈的智慧。农家人的智慧从来不是靠说的,多是靠做的。小婶子处理家长里短的圆融,二姑姑做任何事情都一丝不苟,小姨夫总能把餐桌上的气氛搞到最佳,这都是鲜活的人生啊!何必计较他人哪一句话的深浅,何必在意那些人性上的瑕疵,要知道每个人都可以布灵布灵地活着,那些存在瑕不掩瑜。
回到老家,就回到了浓郁的人间烟火气息里。 在长春,家里暖和,天相对亮得也早,早起很容易做到。可回到家里,七点天才亮,早上又冷,根本不想出被窝,因此家里人冬天七点半起床是常态。我还纳闷,为什么在长春五六点自然醒,可一回到家里生物钟自动就调到七八点了。看来这就是天时。
婆家和娘家,一东一西。吃的东西接近,但生活习惯截然不同。婆家人比较开放,很容易适应外面的环境,家里门基本都敞开着,再冷的天也不影响走动;而娘家人相对保守,冬天会在窑洞里放一个大铁炉子,来了人就围着炉子喝茶聊天,偶尔再烤个地瓜苹果的,好像有一种“守着”的状态,有点“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的意思。婆家人不怎么注重屋里陈设,只忙着干活挣钱,不大讲究收拾,娘家人却有着“穷干净”的习惯,屋里始终一尘不染。
无论外在如何呈现,大家都在努力地活着。
我有些想家了,昨天没忍住,边做家务边和妈妈和姑姑视频。聊的是回长春第一顿有浓厚家乡味道的吃食,从流程到细节,如此当下,我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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