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一条有颜色的微博,就好像题目那样,可我找不出那样的色彩,就索性还用白吧。想写此文好久了,只是一直都写在心里,今晚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诉诸纸面。
还是要从颜色说起。每个人都大概是种颜色,有心无意间,打开衣柜,你大概就能知道你是属于什么色系,再摸摸衣料,自己的质地大概也有了几分把握。别说什么是否合自己的心意,反正外人看来,你的衣服就是你。
自己大概偏爱暖色,尤其是冬季,耦合的毛衣、暗红的羽绒服、棕的靴,再看看新入手的皮衣,一色的枣红。这种颜色很难穿,经常被说大妈装也早已习以为常,但还是依旧入手。再想想其他季节常穿的衣服,也是暗红、白色居多。白色多平凡,暗色系也不那么扎眼,但暗得太过又觉得死气太重,而那一点儿红,大概是一种低调的张扬。
如果说外在看穿衣,那么想了解一个人的内在,不妨去看看他打理的家。格局装潢总能向你揭示出更多的细节,其中的色彩也不能小觑。
丽塔家红色的小楼现在就处在一片废墟之中,只是西边刚刚起来一栋灰色的高层大楼。每次走过前面几排或白或黄的别人家的小区楼房,绕过一片灰茫茫的废墟,抬头望着,楼的墙垣边际显现出一点红色,丽塔便总是不由加快脚步,如果再近些,顺着向上数,那最外面第四盏窗里,就是家啦。
典型的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楼房,两室一厅。小家不大,装修虽还是八十年代风格,却也显出严谨可爱。白色的墙壁、绿色的墙围,红色的墙脚,暖红色的瓷砖地、绿色的窗台、白色的窗框,规规矩矩的九格窗。爸爸妈妈卧室的家具、床具以天蓝为主,窗帘也是选的蓝的发绿。我的小窝又回到大家熟悉的色调,衣柜、书桌、床,全是棕;窗帘换过两次,一次是鲜亮的正红,一次是玫瑰红。两个主卧都向阳,通过每天太阳的移动轨迹,我知道,我住的那间大概就是西厢房。
太阳的轨迹是一个有趣的问题,这涉及到房间的温度、采光,如果你还固执的说这难以判断,那不妨趁家里没人的时候观察一下屋里的小狗,它一定是随着太阳走。
拿丽塔家来说,早上太阳在客厅,有时折射在墙壁上还有彩虹的样子,而小狗就懒洋洋地卧在阳光地里。中午一点左右太阳在爸爸妈妈的卧室,要是以前,它能持续到下午四点多,家里如果没人,那狗儿就大大方方地蹦到床上,卧在正中心,美美地睡上一觉。可自从西边起了大楼,三点过后,太阳光就被生生地堵住,卧室就也和没了光的客厅一样清冷。我的小窝阳光光顾最晚,下午两时左右,但走的也最迟,可以说是待到满屋霞光时吧。
这移动的日光,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记得有一回,勾起了我的万千思绪,那时我还小,还在读小学。一次大概三点左右,不记得什么事儿,妈妈从小学接我回家取东西,一打开门,满眼的冷冷桃色,那桃色是光打在鲜红的窗帘上、折射在地面上,而冷,是因为我站在客厅的背光面。记忆里,所有的背光面都仿佛是高冷的深蓝。那次只是匆匆在家一瞥,就又被妈妈不知道带出去做了什么。只是这一眼色彩从此就烙在心里,不知在多少个他乡的梦里浮现,每次都以为是家,睁眼却又茫然。哪怕真是身在家中,都已经找不到那天的冷冷桃色。只记得羡慕家里的小狗,我们不在家时的美景,它全能消受。
除了梦里,唯一产生共鸣的,有两次,都是在高中。一次是上午八点左右,一次是下午四五点,都是自己莫名其妙需要回寝室。一踏入寝室楼,从一楼上到四楼,前几层都是长而黑的走廊,四层却是明亮、温暖、满地通红的霞光,越往里走,越觉得自己走在希望中间。怀着好奇,我记得还往上跑了几层,后来发现一次是上升的日光,一次是下降的,一次从前面的窗子射进来,一次从后面的。除了惊诧于色彩,我还惊呆于它的通照,从第一个寝室到最后一个,所有的地板都沐浴霞光。不过日光变化的速度还是很快,因为不多时,空荡荡的四层就恢复阴暗,通亮的不是上一层就是下一层。当时就想:每天这个点儿,太阳都要把每层楼暖一遍,与此同时,我们都在教室,不是上课就是自习,幸好有这次,让我们彼此打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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