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塔希提没几天,就认识了尼克尔斯船长。
他一笑起来,便露出满嘴发黄的烂牙,她很瘦,身材矮小,灰白的头发剪得很短,嘴巴上胡子拉叉叉,好几天没刮脸了,脸上的皱纹很深,一双蓝色的小眼睛滴溜溜直转,哪怕是我很小一个手势,他们都会飞快的转来转去,一看就是个彻底的无赖。她身上穿的卡其布套装,脏兮兮的两只手,也早该好好洗洗啦。
从这位朋友的仪表来看,他现在过得不好,我打算和他交个朋友,这些流浪汉总是贪图小利,他们很容易接近,无话不谈,很少摆谱,只要一杯酒就能打动他们的心。要想和他们混熟,你不必费力讨好,只需竖起耳朵,好好听他们说话,这样他们不但信你,而且还会感激。他们很喜欢说话,这样可以证明他们的修养,大多数人讲话也都风趣,他们见多识广,想象丰富,不能说他们一点狡诈都没有,但他们遵纪守法,只要法律只够强大。和他们玩牌很危险,但他们的聪明才智,也让这世上最好玩的游戏变得更加刺激。
在我离开之前,我已经和尼克尔斯船长相当熟悉,是他让我变得老练,我不认为他白抽了我的雪茄,白喝了我的威士忌。尽管他很有礼貌,陪着笑脸向我借钱,好几美元从我的口袋去了他的口袋,但我还是觉得,他带给我的乐趣远远超过我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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