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读了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无法理解木月自杀,无法理解直子自杀,无法理解初美自杀。甚至被一些奇怪的东西绕住,总想弄明白木月自杀是因为直子得了精神疾病?还是木月的自杀,直子才得了病?另一个困惑就是玲子真的可以独活吗?她也会选择死亡吗?渡边在茫然中给阿绿打电话,阿绿真得能够跟他在一起吗?种种问题轮番在脑子里转悠。
前天晚上10点多,随意打开微信,工作群里已炸了锅,我一直往上划,根源来自领导发了一个截图,我们总部一位年轻的领导跳楼自杀,我一身一身的冷汗往外冒,灭了手机,慢慢滑到被子里,一整夜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明明白天还跟我们开了视频会,明明刚刚下载的资料里赫然印着他的名字,脑海里浮现着十年前我们并肩作战的情景,他和员工同吃同住。偶尔打打牌,彪彪东北话热闹得很。一会儿又浮现出直子跑向树林的情景,乱糟糟的一夜。
第二天依然上班,刚到办公室,便有人拿着手机来问我,昨晚的信息你看了没?我说看了,那眼神充满质疑,你怎么那么平静?怎么一言不发呢?我知道群里哭成一片,有骂的,有质问原因的,有半夜跑出去买醉的。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是平静的,刚刚还被挪威森林里的自杀困扰着。有很多同事写了悼文,追思过往的点点滴滴,还有同事找了几篇给我看,我边看,她一边观察我,看我是否还能吼得住,我真是让她们失望,连我自己也失望,为什么没流一滴眼泪呢?几个人搬了凳子围着我坐,一个个泪眼婆娑的。
“我想想怎么说,让我想想。”她们静下来。我开始给她们讲挪威的森林,突然就在那一刻,我似乎知道我不悲伤的原因了。
“我们以前总是讲跳楼踏空的那一刻,也许后悔了,但晚了;喝了农药,后悔了,但晚了;可能还真不是这个样子。”她们几个睁大眼睛望着我,“他那时应在想解脱了,自由了。”她们有点头的,也有摇头的。
我以前总想,等到灵魂自由那一天,想去哪就去哪,不受躯壳的限制,也许他们的灵魂都插了翅膀飞走了,有何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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