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日的某时某刻,不南邦/摄
你看见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你的生活又是什么样子?
有些生活不会因像素差而变丑;
有些生活不会因高科技而变美。
因为生活来自于内心。
更记录在心。
程金祥每天天未亮已在村子里清理厕所。
所谓“清理厕所”,也就是掏粪。
程金祥不是老板,他只是个农民,
在村里各处清理厕所之后得来的尿粪,
将被运到田里滋养土地,
为粮食和蔬菜提供养分,
再回馈给我们。
程金祥身上总是有点臭的,
因为清理厕所的活不香,
但我说它是个把“废物”加以利用、
造福环境和人类的事业。
后来大家推倒老房子盖水泥房,
程金祥很快就要失业了。
每一年夏季来时,雨水也跟着到了。
于是苍山又成了一个菌类王国。
这一时节,
当地人大清早天未亮就上山捡菌子。
这一时节,
谁都可以自由上山去捡菌子,
但赖床而迟了上山的,
就只能捡别人捡漏的了。
山上热闹,
大家漫山遍野地埋头寻找,
大自然赐予我们的宝物。
而不希望劳动又想有最新鲜、
最便宜的菌子吃的人呢,
八九点就好守在各个下山路口,
拦截下山的满载而归的采菌者啦。
在收玉米的季节,
天刚发亮时,
老乡从自家田里推一小车玉米,
或担着两箩筐的玉米出来,
他们要拿到古城街上或菜市场去卖。
农民们摸黑拿着手电筒去收玉米,
因为太阳出来前摘下的玉米
会更多汁美味,
买菜的人就能吃上好东西。
2013年,
大理古城的游客一阵人來疯,
大家突然愛起了戴花环,
花环销量暴增,
滿街卖鲜花的转而卖花环,
每天就地忙着编花环…。
于是鲜花的销量也大增,
种花的人也多起来了。
从此以后,
花环列入了当地人必卖的商品之一。
那一天我经过程红梅的玉米田,
前一夜狂风大作,她家玉米被摧毁了。
程红梅在倒塌一地的玉米株中摘玉米,
她把我们叫住说:
“你们嘎摘些回去,多摘一点嘎”。
我顺口问:“现在玉米卖多少钱?”。
“批发价2毛,自己去街上卖5毛/斤”。
如此价格听了令人灰心。
她摇头说:“都倒了,不卖也不行”。
我不知是否该安慰她说:
“还好恶风没早点来,否则更糟糕”…。
乐观有时候也会不合时宜。
他来自大理巍山。
他把家里的庄家种下去后,
就到古城及周边村子里打工赚外快。
他主要是去工地当临时工,
工地里没活时就去给人刨地。
那时村里有一块荒田闲置,
房东家亲戚借了荒田种豆子,
给了我四分地种菜。
于是那几天我和他一起翻田,
差别在于我体力不支后就告退了,
而他必须从早干活到太阳落山为止,
如此就能一天赚五十元。
大爷每天都在耕耘这一小块地。
这块地在村子西出口处,
某间房子后面的水沟旁。
因为旁边就是大丽路和公车站,
所以会有人和车不断从旁经过。
我往返菜园也都会经过它。
地里通常都种一些小青菜,
大爷通常都在拔草,
我通常都不打扰他,
只不过通常都感到了一丝孤独。
不南邦/摄
某个夏日,
我忙完一天的农活,
脱掉雨靴坐在田沟边上洗脚。
路过的阿姐说:
“一小块地整得像小花园啦!蛮可以的”。
我抬头一望,就是这幅景啦。
嗯,我也觉得挺可以的,哈哈。
阿姐,你确定没有在心里说:
“这大男人怎么来玩过家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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