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哲学阅读课我左边一整排学生集体缺席。
我下午的课，学生只来了一半。
系里的例会，也缺席了两个同事。开会的教室里显得空空荡荡。
昨晚的万圣节趴体不应该很累人——规模不大，都是很熟的人，也没有什么需要强提起精神的寒暄和活动内容。大家无非就是吃点东西，聊聊天。夸一夸小朋友的富有创意的装扮，说句万圣节快乐，发放几颗糖果。
跳动的篝火，满地落叶。舒服的藤椅，暖和的毛毯。啤酒里的麦芽，眼前晃动的人影。我看着晃来晃去的火苗，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
万圣节，花样繁多的装扮，家人小伙伴一起走访邻居，散发或索要糖果为主体的活动项目。该项目附有量化完成指标，家里成员集体参与，加上广泛的社区连接，让这个节日有很浓的家庭凝聚感。
前几年的电影《婚姻故事》，以万圣节开始，经历天翻地覆的男女主离婚法律诉讼过程，又以万圣节结束。寡姐最后一个镜头跑过去，蹲下来，给前夫系好散开的鞋带。最后拍了拍前夫的小腿说，好了，去吧。生活中的万千细节，都浓缩在这几个小小的动作里，让人想说很多又最终什么都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T今年张罗的万圣节趴体，只邀请单身的小伙伴。成年单身——年龄不算小但没结婚的，一时半会儿不会结婚的，离婚了不打算再婚的。我不知道她怎么想出的这个主意，但我觉得这个想法着实很赞。
同坐在篝火旁的几位“单身”大伙伴，有的在拉扯暧昧；有的正在挣脱一段长久但不健康的关系；有的在观望寻觅；也有的放弃寻找，让命运的河水带着自己飘到哪里是哪里。人不结婚可以。没有陪伴，不大行。
糖果小山逐渐消失，各种装扮的小朋友和家长来来往往，篝火火苗逐渐矮下去。到了小朋友该回家睡觉的时间，我们也要各回各家，结束这被万圣节延长了的一天。
晚风温和。满地的落叶提醒我们，漫长的冬天还是要来的。这个冬天会怎样，在场的几个人，好像都不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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