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站着的,是罗老师。那是我刚上大学二年级的一门核心课。大一我浑浑噩噩,但是即便没出力试试自己极限在哪里,也明确地知道了自己不适合基础科学。罗老师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好;他在讲台上站的很直,日常上课也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裤,天那么炎热也是穿着衬衫后背湿了一大块;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他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又透着一丝洒脱和精明。他侃侃而谈PDE难搞,所以大多数人都去搞ODE去了,因为这东西简单,出成果容易,因为不是人人都是天才;毕竟人都是要生存的嘛。如今关于ODE的知识我是分毫没有记住,那句“人都是要生存的嘛”我却牢牢记住了——原来科研并不是圣光,即使是圣光,也没有那么耀眼。有的数学家是鸟,有的是青蛙。这样的碌碌无为也不想做什么成果只想拿点经费过过日子的科研工作者多了去了。后来上了W老师的课,老师是院里的领导,语重心长告诉我们:基础学科,不“笨”的人搞不下去,死路一条。我看你们都蛮聪明,快快转行。一来没有天分,二来太过聪明,这一来二去的,自然是想搞也搞不成了。无奈还是什么的,那罗辑博士做做哗众取宠的小研究也蛮说得过去的。毕竟人都是要生存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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