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哭的喘不过气的一夜,不过是在梦里。
梦的开头就是,他把我叫进办公室,给我一张类似于水卡的磁卡,卡片用一个带小挂坠的钥匙链坠穿着。“如果遇到紧急情况,解决不了的事,就拿着这张卡合并我之前给你的卡,就可以去老何那里找一张办公桌打开抽屉,会帮到你。”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自那天起也没再见过他。
隐隐约约记得,说一个月以后去。
可才第四天,就有人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恶毒的游戏,写的是我指使人去坑别人做这种恶毒的游戏。我拿着纸条要去找人理论,没想到被坑的那个女孩已经带人打上了门。百口莫辩,我想起老板临走前给的锦囊妙计,于是推开众人,奋力奔向老何的餐馆。这是一家小会所,老板在这里有张简陋的办公桌。我冲进店里,老何的神情来看,他知道我会来,但不知道我这么快就来了。
这才想起我忘了带那张磁卡,我吼着说快把抽屉打开!老何也是吓到了,他眼神里极尽的悲伤,撬开了他仿佛知晓一切秘密的那个抽屉,撬开了我以为可以救我的那个抽屉。抽屉很大,也很乱,没有电影里出现的那种可以救急码整整齐齐的现金,也没有一眼看上去很重要的东西,我又把抽屉往外拉了拉,疯狂的翻找着,在最里面,我看到了一沓信封,有二三十个吧,每一个上面都有日期。
打开了第一个,这应该是最近一次的信了吧。寥寥数语,“这是我的骨头,你别害怕,我叫他们切下了一小段,风干了才装起来的,我怕你见不到我的骨灰,就决定给你切一块我的骨头。我现在已经不能见人了,一切都在倒计时,我这短短几十年,只有在最后的时候遇到了你,但已经保护不了你了,万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和解,放过别人,放过自己”。信封里是一块类似于牛肉干一样大小的骨头。
第二封就简单了,“今天的我是笑着的,因为我在做治疗,我在想啊,肯定是有的治才给我治的嘛。烤电的时候我好像闻到了肉味,香香的。”信封里是一张笑容凝重,眼神坚定的照片。
第三封。“以前以为快要离开时会如释重负,再也不会有忙不完的事情,不会有艰难的扛着还要故作轻松的给你们看。其实,我承认我不舍时,我也会抹眼泪儿。以前我只是看着你笑,你做错了事,笨笨的样子,着急的时候,手舞足蹈的时候,喋喋不休的时候,神采奕奕或者失落落的时候,在我快要离开时全都浓墨重彩的浮现在眼前。有一天,你会长大,不会像现在这样单纯活泼,那时候你已经穿上了铠甲,可如果我在,你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收去脸上的笑容,希望能多给你一点力量。”
第四封。“哈,刚刚告完别,别过头就掉泪了,这要是我以前,我肯定什么也做不好。要走了,不能再拖了,尽管舍不得,当我悉数知晓再也回不来了,多停留一分钟就容易绷不住情绪。我要走啦,小鸭子。”
…
…
每一封都沉重故作轻松,我脸上的液体已经分不清是鼻涕还是泪。
潜意识里,我想要快点醒来我不要继续做梦了,我不想看到生离死别,挣扎中我醒了。
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就是一个悲伤的梦,梦的最后他没死,梦里有个人上帝视角一般的爱我,他眼里的我跟我妈眼里的我好像,冲动任性,单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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