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天气预报,知道这两天气温滑铁卢,一天竟然可以骤降十多度,太夸张了,这在出门接孩子放学之前,我几乎是不信的。我站在铺子门外的三角梅前,感受到天气着是冷了些,空气中还吹送着凛冽的风,新开的粉色梅花随风摇曳,“凌寒独自开”,是了,是眼前的梅花,让寒风有了温度。
我想起故乡的风,这个季节的故乡,应是大片大片的荒凉了,在山深处,茅草黄了,还有那些我童年的小伙伴,现在却叫不出名字的树,它们的叶也该掉落了,柏树是四季青幽的,但因为有冷风、有枯草、或许还有一个迎风落泪的姑娘,柏树也只好显得愈加苍凉了。“山山黄叶飞”。我明明站在铺子前,却好像吹到了故乡的风。
只要能从回忆里汲取到一点温度,那过去的风雨就算不得什么,只要能从眼前的景物里感受到一丝温暖,那今天的风雨便是馈赠。它翻飞的是四季的变换,我们可以在埋怨酷暑高温,可以嗔怪寒冬腊月冷气逼人,但我们不能改变它。季节本来就是这样的。
我真体贴,爱所有事物原来的样子,我以为我承受得住这降温,直到我不得不骑电瓶车去进货,去接人,我才信了天气预报所报非虚,甚至认为它还过分体贴地替我们隐瞒了几度,“鬼天,起码降了二十度。”
太冷了,我的电瓶车有挡风被,我也带了头盔,但手指还是被冻得几乎僵住,一回到铺子,一双手就开始发痒,脚颈也吹得生疼,身子更是止不住地哆嗦,“明天我再也不接人了。”我牙齿也在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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