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乌托邦似的爱情故事

一次乌托邦似的爱情故事

    一段真挚的爱情无论什么都无可替代，包括自由和生命；一份纯真的思念没有什么可以斩断，哪怕是金钱与荣荣耀。曾经怦然心动的爱情，像一根无形的线条，缠绵于梦想与现实之间，使我还能在现实的生活里保持对梦想的追求。爱情如此，人生亦如此。   爱情是杯毒药，喝下去叫人生不如死，但是有多少人明知是毒，也义无反顾。爱情一旦中毒，就像侵蚀了鸦片一样产生依赖，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叫着幸福。面对爱情，我总想以我自己的心，给人解药，但从未完自救。潘小珍，曾经我是多么固执于这份似有似无的感情，那怕毒发身亡，死而无憾。     对于潘小珍我从没有向她表白我是多么的爱她、爱她有多深，因为在我看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里一直有她，而她心里也有我，我们彼此心伊却心照不宣。正因为这样，我们俩个人可以尽情的享受彼此的温存，尽情的享受目光对视的脉脉含情，尽情的享受手指相碰时的怦然心动。哪怕是一次见面，我们都依依难舍。我们曾经相处的时间，我坚信小珍心里是有我的，她总是那样楚楚动人，时时予以关心，我没有主动牵过她的手，甚至连暧昧的话都不曾表达，可是存留心底的这份默契说不了道不明的感觉是不是爱情，但只有潘小珍那楚楚动人的模样才能使的内心得于从容和安详。 自古有多少英雄为爱情而疯狂，吴三桂为红颜引清兵入关，使明朝分崩离析；唐有皇唾涎杨贵妃，导致安史之乱一时之间生灵涂炭。从“惟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归”的王维，到“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几次细思量，情愿相思苦”的胡适，一种相思是一种苦，苦中相思为情人。我一直想做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在感情的道路上不随波逐流，不宠、不惯，我可以忍受她随时的不满和随时的妥协，不想用倾尽所有将她供养，到头来以为到手的幸福，到最后与我无关。我一直想象自己有一间大的书房，里面载满属于我的智慧，用我的智慧浇灌弥足珍贵的爱情，把情人放在我的智慧里，给他自由和生命。纵然有一天她离我而去，我希望的是，在离开的的时间里，守候我的相思之苦，哪怕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没有关于她的消息，我愿意一直等待，等待有缘再见上一面，告诉她离开这段时间关于我所有的故事，让她充满力量。 只是，我还是猜不到小珍这么多年以来是否成家，小孩多大？是否也我和一样，回忆我们曾经的爱情。我从来不怀疑曾经我对我的感情，充满乌托邦似的完完美，也许我只是一厢情愿的将这种完美寄托在潘小珍的身上，现实与理想总是相差甚远。所以，我带着这些困惑，我独自去一趟湖南彬洲。 　一路上，我的思绪活跃得像座火山，随时准备喷发。说到底，八年前的感觉，时间嘎然而止，画面停在了八年以前。那年我25岁，潘小珍21岁，彼此单纯的就好像能看透对方的心思一样，我们虽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但不在同一个部门，我在人力资源部，她在市场营销部。她刚刚毕业分配到这家公司没有生活压力、更没有过多的想法。我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幸福的快乐的，像小河流淌、像大海波涛、像花香鸟语、也像清晨露水。我的脑海里渐渐出现了她的身影，她的身影又使我妙笔生花：夏日的萤火虫照耀着每个深夜，我们总是相约铜拔山顶，她就坐在我的身边，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萤火虫下的她完美无瑕，她身体上芬芳的气息布满她全身，她微微一笑，真令我神魂颠倒。我记得我工作上的上文案都是她帮忙出谋划策我才得心应手，以至于这八年来，一想到写什么文案会很自然地默念着她，她是那么漂亮、善良、清晰，很多时候我把自己交给了她，她正是我的女神，圣洁的力量催生了我的细胞。她对我是那么重要，她和文学是构成我生命的整体，没有她，我将是不完整的。 　湖南，我悄悄走近你，不论白天和黑夜，我都会爱着你的每一寸肌肤，因为我要你给我一个答案，我也不问这个答案如何，我只想拉着你的手，把我想说的话全都跟你说，然后又悄悄离去。可是，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由于我没有潘小珍的联系方式，所以先去找小军和郭慧珍。  飞机缓缓的落在了黄花国际机场，出站的的时候，郭慧珍远远地向我招手，我走到她面前，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我来的是那样突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从厦门登机之前才发短信跟她说我来湖南。慧珍知道我这是为何，多余的话也不多说，就和我去吃饭了，我感到我是个小孩，傻傻地对着她看，期望能从她的眼睛里获得信息。多年的老朋友，很自然跟我谈起了潘小珍，说她变得更漂亮了，时常问我的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还那么忧伤、还那么不会照顾自己生活。我心里慰藉着，想着见到郭慧珍该怎么跟她说话，正在这时，她打来电话，问慧珍有没有接到我，说看看周末有没有时间见见我。我没有接她的电话，我竟那样地傻，使我后悔不已。然后一个下午，慧珍和我都座在南郊公园聊天，看看行人，散散步，品味当年同事时候的美好、感叹现在的变化、憧憬未来将怎么样。喧嚣繁华的都市，我却是那么安静。 　　安静的也许是给慧珍的表面，翻滚的却是心中的惊涛骇浪。夜晚面对小军，我依然如此，但我相信他一定会读出我八年来忧伤的眼睛。 　　正如崔健唱的那样，“不是我不明白，而是世界变得太快。”可我又明白什么呢？能明白这份感情吗？好像明白，也好像不明白。那么，真的是世界变了？也不完全是，也许是人变了，而且太快。见到小军，立即想到，她变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小女孩，而是一个非常懂事的人，懂得不会把无尽的烦恼附加在别人身上，懂得照顾自己的亲人，懂得掌握自己的人生。相反，我却还是那么不懂事，尽管我以为我很懂事，可是在小军面前，我还是愿意低下我高昂的头颅，细细听着他说说这些年来的生活，当然，更多地还是会涉及到小珍的事情。他明白我来湖南的目的，是为了见见潘小珍，哪怕是见一面。我们在广场上，看着跳舞的大娘、大婶、大爷，小军说他希望以后也能像他们一样在广场上无忧无虑地跳着文广场舞，过着平凡简单的生活。我的目光却不敢正视他，因为我是这么个不甘平凡的人，总想着一个乌托邦的世界，那里住着我的灵魂，包含一份爱情和一种智慧，过着书斋式高尚典雅的但不枯燥的生活。我甚至天真地幻想，如果能天天和潘小珍在一起，并且有小军和慧珍两个朋友陪伴，那我或许该满足了。可是，我不能，我有太多世界，世界里运动着的是一种学问，思考的是什么是人、人将为何。 　小军生活的挺不容易的，我甚至跟他说明，不论我人生如何，只要你需要，我这辈子毫无条件地会帮助你，这也是我跟慧珍说过的。我一直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兄弟姐姐来看，我只想用我方式，维持我脆弱的友谊，在我的敌人世界里，是难以寻求一种真诚的友谊的。夜深了，小煇和我去吃饭，湖南卫视电视正在直播快乐大本营。我却没想到，这却是我见到小军和慧珍，即将离别的讯号。  在湖南长沙等了两天，读完一部长篇小说，早上起来就手机编写了一条短信给小珍，当晚小军就发来短信，说小珍明天不能来看我了，我整个人一下子像是被掏空了所有，灵魂不知游离到了何方。我想着立即到株州去找小珍，可小军说也不知道她在株州哪里，说小珍的电话没人接。我不信，我真的不信，那是为何啊！难道小军受了小珍的指使，也要来骗我么？更难以弄懂的是，难道小珍在明确拒绝我？你为了使我好受点，不敢见我，不敢当面跟我说：“喂，我不喜欢你，我心里从来没有你！”是这样吗？可是，我没有看到也听到啊！你真的让我充满幻想，幻想着这场梦还是那么真实存在。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真的遇上错误的人？时间和地点没有错，错的也许是人吧，我该拿什么来拯救我八年来的爱情？我试着去喜欢过三个女孩子，试着对她们好，但每一次都是一个难以收场的悲剧。我心里写满的还是潘小珍的名字，八年如此，以后的六十年后也该如此吗？我真的不愿等六十年，我愿意再等六年，六年后，不论世界变得多么快，也不论小珍变得怎么样，我还是明白，我内心深处，永远有个不死灵魂叫小珍！在车站打电话给小军和郭慧珍的时候，我竟然像个小孩一样哭了。 　所以，我还是走了，也悄悄地走了。来的时候，多少期待和兴奋；走的时候，多少心酸和苦楚。我走进黄花国际机场，坐在候车室，不时看看外面，我那时多么希望，小珍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叫我不要走，然后当面跟我说，“叶，我心里一直都有你。”现实不是电影，电影却是我的现实。我登机了，还忍不住回头看一看，那个熟悉的身影迟迟没有出现。也许八年前的烛光无法穿透八年来的故事，它只是给你一个开头，却永远没有结尾，让你活在梦想的边缘，左脚踏着现实、右脚踩着美梦，现实捏碎了美梦，又在另一个窗口塑造一个美梦。 　厦门，我又爱又恨，你住着我的恋人、却驳倒我的命题。“惟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归”的王维一定在嘲笑我，你这哪是相思，她并没有来送你啊！可是，我还是喝着胡适的那碗苦水，在一个花园似的都市里重新开始我的又一种思念，漫漫思念。 　　事后，小军跟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不例外。但到底她在想什么，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人的情绪应该由自己控制，如果因别人而受了不好的影响使自己痛苦，就要知道放弃。”我怎么放弃呢？难道我没去试过吗？我越想放弃更放弃不了，因为我渐渐发觉，我已“病入骨髓”，她的生命竟然与我连在了一起，简直无可救药了。 　潘小珍：今后还会在很长一段时间，还是这样夜夜默念着你，哪怕只是个梦，梦很长很长，长长的梦里我将一如既往。

作者：柳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