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我又穿越到了柏拉图的理想国。一时间我有点分不清和我对话的是苏格拉底,还是他的学生传声筒:柏拉图。
我:嘿,我又来了。
他:你是谁?
我:我是去年跟你聊天的那个曹老师。我换了衣服,不穿你们的雅典袍子了。我们现在可以一键换装,还可以捏脸。
他: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我:不重要。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今天重读了你的《理想国》 的第七章。虽然去年读过一遍,还做了笔记,今年读还是什么都不记得。你用你老师苏格拉底来讲对话,这就总让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说你的哲学观点,还是只是陈述他的。
他:都有一点。毕竟一脉相承。我之后还有亚里士多德。
我:对。上星期我学生做了一些关于你们的功课。他们不约而同都注意到了你们三个的师徒关系。他们还注意到,你建立了第一所学校。说你讨论了很多关于正义和真理的话题。我们今天要专门讨论你书里写的的洞穴寓言。
他:我打那个比方有帮助吗?
我:有。但现在有点被人们各种解读得也有点疲倦了。我说说我读到的,你听听差得远不远。
他:好。
我:你把没有思考的人比作脖子上拴了铁链的人,被困在一个洞穴里。不能回头,不能离开洞穴。哦对了,这有点像我们中国说的的井底之蛙,刚刚想到这个。洞穴里有一条逐渐上升的路。路的洞穴里面的底端尽头是一面墙,另一端接近洞口的顶端是出口,出口处是火。火光照到那些人和他们拿的东西,就在墙壁上映出了影子。那些不能回头的人,只能看到墙上的影子,认为那就是事实,是真理的样子。而且,这种认识在他们互相之间的交流中得到印证。然而有少数人,他们挣脱了铁链,回了头,上了坡,看到火光,看到事物本身,认识到之前看到的墙壁上的东西只是光照在实物上投射出的影子,并不是事实本身。进而他们出了洞穴,来到地面,看到太阳。被太阳刺眼的光芒震慑,但他们看到了照亮一切的源头,找到了真理。这些人,是哲学家。当他们再回到洞穴里的时候,眼睛很难再适应黑暗。仍在黑暗里的人认为他们瞎了,而且听不懂他们说的真理,认为他们是疯子。
他: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就是这个意思。
我:然后你说,每个人都具有成为哲学家的灵魂,但要学习对的知识,才能成为哲学家。你排除了音乐,体育。举出了算术、几何,分出平面几何和立体几何。你说这些学科是抽象的,永恒的,不局限于具体观察者感官偏见的,所以能通达真理。你还提了天文,但很又说天文学虽然看是星星看天空,但仍然只是观测,不是在思考抽象的真理。我读到这里还蛮被震慑的。
他:是吗?你觉得我说的对?
我:至少我们今天还这么说。你还说,学这些学科知识不能局限于实用功能,比如点个兵,算个帐,盖个帐篷,而是要探索它背后的真理。比如对感官的量化,1作为单位的意义,1和无穷的关系,等等。我很被震慑到。最后,你说,需要通过对话找到真理。在对话中辩论,推理,推翻,重建。我们今天叫它批判性思维。不过这一章最后你说到理想国,说要把孩子都收公统一教育什么什么的,我看得不太仔细,已经太累了。我不知道你当初写这些累不累,但不断要跟自己刚提出的观点打架,翻来覆去论述,又没有预先设定一个标准,都是从感官和经验出发又要推翻个体的感官和经验找到更高级的规律,我说着自己就累了。。。
他:嘶~。你好像已深得我的精髓。
我:不敢。不过也毕竟过了两千多年了。而且你当初建了第一所学校,现在我们都是从学校里接受的教育。确实学了算术、几何,规范了测量。只不过,在批判性思维和理性对话这个方面,好像进步不大。很多人还是只愿意听自己相信的东西。
他:我说的哪里不对,你可以跟我对话辩论。
我:我累了,改天吧。我要去买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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