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14日,对全世界来说无疑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日子。
爱因斯坦后最伟大的理论物理学家史蒂芬·威廉·霍金离开了人世,巧合的是,这正是139年前爱因斯坦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
或许,这并不是巧合。
看过我之前文章的朋友——呃,我知道这样的朋友不多——所以我还是多说两句吧:虽然是一个文科生,但我一直对数学和物理这两门学科抱有一种深深的敬仰。一来是因为我真心能从数学公式和物理公式中体会到返璞归真的美感,那种将纷繁无穷的万事万物抽象简洁到极致的美感,比如质能转换方程;二来是因为我坚信思维因碰撞而闪光,所以文科生更应该多关注理科知识,理科生更应该多学习文史哲。
当然,最重要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我是个科幻小说迷。
Anyway,对于霍金这位几乎等同于现代物理学的伟人的辞世,我确实感到有一丝悲哀。
是的,只有一丝,毕竟在现实生活中,我根本不认识他,就连《生活大爆炸》我都没有看过。这一丝悲哀,与其说是对霍金,不如说是对理论物理。
在我看来,霍金和理论物理堪称绝配。他肉体的不幸在某种意义上反而成就了他灵魂的大幸运,使他更容易接近理论物理的真谛——思考的力量。哲学、数学和理论物理,这是我认为最美妙的知识,因为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无远弗届。我猜这也是朋友圈里一大堆奔向宇宙、奔向星辰之类煽情词汇出现的原因之一吧。
终于说到朋友圈了,差点都忘了我要写什么。
得知霍金去世的消息后,我是第一时间想发圈的。特别是看到一位同为科幻迷的老同学写了一句话——仿佛世界都失去了什么——可谓深得我心。
圣人辞世,天地同悲。当时我还真有一丝这种感觉。于是盗了上述老同学的话,和另一朋友的图,发了个圈。
发完没过几分钟,打开手机想批阅下点赞和留言,居然发现一条都没有!不应该啊!这么有逼格,这么有文化的发圈,怎么能无人点赞呢!
默默刷了一遍票圈,恍然大悟——就这么几分钟,票圈已被各种悼念刷爆,估计大家都没空再去为别人点赞了吧。
恍然大悟之余又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大家都在发圈,我这逼还装得成吗?会不会装逼不成反被嘲啊?于是果断删掉了刚刚发送的票圈。
这是种什么感觉呢?就像你在博物馆欣赏一幅传世名画,心中甚是发现美的愉悦。这时忽然从后面呼啦啦围上一大群人,咋咋呼呼地对着名画一通拍照叫好,却没一句夸到点子上——他们之所以叫好,只是因为这是一副名画,价值连城。你会不会觉得自己的欣赏水平瞬间被拉低N个档次?甚至对自己的品味都产生了怀疑?
当然,我不是说发圈的人都是这样瞎起哄、蹭热点、装文化,但我相信这样做的大有人在。特别是那几个常年只发鸡汤和面膜的朋友,打死我也不相信你丫会真为霍金的离世感到悲伤。
除了票圈,微博上也好不热闹,一众明显大咖纷纷向老爷子致以最诚挚的哀悼。上一次有这样的盛况是什么时候来着?可能还是哥哥和梅艳芳去世的时候吧。这么一对比,居然感到有一丝欣慰。
都说戏子家事天下知,英雄枯冢无人问。但是你看,伟大的科学家也能和了不起的演员享受同等的待遇了,这难道不是时代的进步吗?
所以,不管怎么说,十里票圈送霍金都是件好事。毕竟,装文化总比装流氓强吧。
当然,在一众明星发言中,我最服的还是金星。她是这么说的:
呵呵。
最后,再为大家贴上来自《庄子 养生主》里的一个小故事:
老聃好友秦佚来吊唁,至老子灵旁,不跪不拜,拱手致意,哭号三声即止。待其欲转身回去时,邻人拦住问道:“汝非老子好友乎?”秦佚答道;“当然。”邻人道:“既为老子好友,如此薄情少礼,可乎?”秦佚道;“有何不可?”邻人闻言,由怒转,大声责问道:“其理何在?”秦佚笑道:“吾友老聃有言,生亦不喜,死亦不悲。汝可闻乎?昔日老聃之生也,由无至有,聚气而成,顺时而来,合自然之理,有何喜哉?今日老聃之死也,由有归无,散气而灭,顺时而去,合自然之理也。有何悲哉?生而喜者,是以为不当喜而喜也;死而悲者,是以为不当悲而悲也,放生时贵生,死时怕死,皆是以己之意愿而强求生来、强求死去也,皆背自然之理而任己之情也。如安时而处顺,则哀乐不能入也。而背自然、违天理,合于道乎?不合于道,可为老聃好友乎?老聃好友者,遵其言而动、顺于道而行者也。吾既为老聃之友,故能以理化情,故不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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