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说（序）

如是说（序）

  我的心就像是筛子，筛掉那些不以为意、平庸无趣的流沙般繁琐小事，把销魂蚀骨、回味无穷的大块事件留在记忆的阴影里，化为后来个性所趋处事风格的谜底。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自私自利、悲观厌世的人，蝇营狗苟与尔何干。情理只是私欲已经满足的那批群体为自己的行为矫揉解释产生的辩词，无理则是顶着烈日抑或暴雪都浑身流淌热汗的群体丧失博弈精力状态下愤怒的沉默。动物趋利避害、人类唯利是图，苍生以利益出发，为生活而生活。

  我在想，是不是要一次次经受伤害，一遍遍鞭挞自己的心，才可以描绘出饱经风霜的作品。无论是现在做的小说还是音乐。我常常认为自己该沉浸在痛苦之中，享受痛苦，感恩痛苦，因为它为我带来艺术的感应。烧起这团火焰，捆绑手和脚，再跳进去。还要感谢樵夫砍好柴火、匠人制造绳子。这太蠢了。我想。随后自我保护机制被触发。我还是厌恶那些伤害我的人的。我想。

  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未曾为自己人性中的恶找过借口。我并不是喜欢占有，只因害怕失去，站在海岸边听浪花拍打岩礁，失神到以为自己是在耳聋。任何人无法叫醒沉睡的我，我是知道的。没有人为我强加罪责，我却承认自己太坏。别人忙不迭地摆脱连连，我却顿顿地把板子全部挨下来，你看我就是这样子，你能拿我怎样呢？我行我素惯了，自由反倒成了枷锁。我从不履行社会规则甚至总是那个破坏者，但是拥有约束风貌品行的一把尺牍。随着世界观的进步刻度也在逐渐细化，最后它把我严格地量成了别人无法想象的规格。如果我是一个非自然数，就一定是π。

2018/11/24 00:06

龙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