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缘和齐林连夜赶回了南京城,此时南京城已经灯火通明,繁花似锦,人山人海,车水马龙。两人早就跟丢了负屃踪迹,巨大城市不知去哪寻找,两人牵着青羊,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四岔路口是他们最烦的地方,不知要去哪。
齐林提议再去白马公园找蒋王,看看他有什么发现。伍缘虽然不喜欢蒋王色咪咪的样子,但是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动身前往。两人来到白马公园,伍缘念了数遍安土地神咒,蒋王没有任何回应。
“要不,你再把裙子提高点?”
“滚!我才不要呢。”
“不然他不出来啊!”
“我看是你想看吧!”
伍缘虽然嘴上说不要,可是想想也没办法,试着把裙子提高了点,又念了遍还是没有反应。“这该死的蒋子文,身为山神擅离职守!”伍缘心中骂道。齐林叹息地说:“我们还能问谁啊!”
夜色渐深,两人也不能露宿街头,找了个宾馆先住下。伍缘洗澡的时候看着水流,猛然想起南京只有一条著名河流就是秦淮河,可以找河神问问。想到这里伍缘裹着浴巾就去敲了齐林的门,齐林一开门看见裹着浴巾披着头发的伍缘,眼神有点发直。伍缘说了想法,齐林也没听进去,就嗯嗯的。
伍缘说完就回去了,齐林这才缓过神来,打了个电话问伍缘:“你刚才说的啥?”
“我刚才说去找河神问问,你不是同意了吗!”
“我我我,”齐林有点尴尬,不能说光注意伍缘的身材没注意听啊“你以后这种事,能不能电话说,裹个浴巾给谁看啊,真受不!”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伍缘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哈大笑起来。
一夜无话,两人一早起来,去了夫子庙,来到泮池正中间《天下文枢》的牌坊下面。
伍缘念起安土地神咒,请河神现身。过了没多久泮池中央水面开始冒泡,如有泉眼一般,不一会儿涌上一个身穿素衣的大鲫鱼,朝着他们招招手。两人下到泮池边上,那鱼也过来了。
“我乃晏公手下鲫将军,晏公请你们下水府一叙。”
齐林伍缘对看了一眼,决定去一遭。
“烦请鲫将军头前带路”齐林一拱手,示意鲫鱼先请。
鲫鱼转身就下了水,齐林左右看了看早上一早没什么人,结印在手,水盾包裹着二人也跟着下了水。
两人随着大鲫鱼游了没一会儿,拐了几处水道,水下越来越暗,也越来越深。伍缘洞开阴阳眼,看清水路指挥齐林紧跟大鲫鱼。
约莫行了10分钟,两人进了一处水痕结界,与外面天壤之别。楼阁洞府之间一道白光直冲水面,映在结界之上,四周散开,与外面的昏暗相比,光亮如日光照射一般。
大鲫鱼推动石门,自顾自地进去了。伍缘望望四周,怪石嶙峋,偶有鱼游过,水草杂乱生长,面对的是一座矮小的水府,挂着牌匾:河神府。
伍缘望着府门牌匾,捅了捅齐林,指着牌匾说:“晏公是谁啊,还有府邸。这南京山神、水神都挺奇怪的吗?”
“传说晏公是妈祖娘娘组建的水阙仙班的总管,洪武皇帝对他极其推崇,鄱阳湖大战的时候,据说是晏公现身力助朱元璋打败陈友谅,后来朱元璋称帝后让全国各地建庙祭祀他,封妈祖娘娘为海神,晏公为河神总管天下水道。明朝灭亡之后,他的庙宇多数被毁。就是不知道他怎么会成了秦淮河的河神。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齐林说完推开了石门往里走,伍缘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进了府门,绕过照壁,眼前一座明朝初期的大宅子跃入眼帘,这里不像神仙居所,倒像是个寻常富贵人家。走进前厅两排太师椅,中间挂着妈祖娘娘画像。鲫将军正等着他们,见他们进来,示意他们左边安坐,虾婆端了碗茶送至。伍缘刚想喝,定睛一看哪里是茶叶,分明是水草。齐林给伍缘使了个眼色,让她坐好。伍缘只好端坐在椅子上。
约莫过了一刻钟,厅后转出一位面如黑漆,浓眉横鬓,样貌丑陋的人物。伍缘猛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没敢再看第二眼。
齐林看他样貌正如书中记载一般,知是晏公,赶忙站起来行礼。伍缘躲在齐林身后也不敢正眼看,只是跟着行礼。晏公穿着红袍稳稳地坐在正中太师椅上,手一伸示意二人坐下,声如洪钟道:“坐,都坐,不必拘礼。”
伍缘和齐林见晏公坐下,这才缓缓而坐。
晏公虽面恶,语气却很和蔼,道:“二位寻龙辛苦。这一路不仅解了珍妃冤鬼,又助兵仙击杀了横公鱼。真乃功德无量。只是在下不知二位唤我何事?”
“既然晏公已经知道我们在寻找龙子,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们一路追着龙八子负屃而来,只是南京城太大,我们也不知道他藏在哪里?所以就想问问您有没有蛛丝马迹。”伍缘性急说了起来。
晏公捋了捋须,若有所思正色道:“你们也知道,我身为河神,本就是下元之神,乃是龙王下属。如今你们要捉祖龙之子,虽然它们不列仙班,但毕竟也是我顶头上司四海龙王的亲叔叔。你们向我询问他们下落,我能告诉你他们在四方城吗?”晏公说到此双眼一瓢伍缘,接着又变了一副面孔喝道:“无知小辈,休来烦我,速速离去,莫怪我不客气!”
齐林和伍缘先是一愣,没明白怎么晏公突然就发火了,后来会心一笑,告辞想往外走。
“慢着,”晏公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你们可以走,龙珠要留下,不然我怎么和东海龙王交代!”
话锋突转,弄得伍缘也不知所措。齐林听闻赶紧拉着伍缘就跑,刚跑到府门外,就被虾兵蟹将团团围住。
“晏公,这是何意?”齐林满脸疑惑地问,心想刚刚明明透露了重要消息是想让我们找到龙珠,如今为何又要来抢,令人费解。
“龙珠乃是先天至宝,吞了它我就能重夺河神宝座,继续掌管天下河流,不需要什么祭祀,我也能囊括江河。奉劝你们还是快交出来的好。”晏公站在前厅外飞身而起。
“你休想,你这个大黑鬼,臭煤球!”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小的们给我上!”
一时间,虾兵蟹将手舞双钳,朝着他俩攻来,齐林运起破军心法,水盾变冰盾,将冰剑突出,往水面上猛冲,冰剑上插满了鱼虾的尸体。齐林见晏公并未出手,顾不得许多,拼命游到岸边。
两人刚爬上岸,已是深夜。水中一个时辰,人间一个日月。齐林仔细看了看四周,像是一个公园。两人刚坐下喘息未平,就见水面咕噜噜冒出泡来,晏公领着水兵又追来了。晏公边上左右两只龟丞相口吐水柱攻击他们,齐林飞冰剑欲将其斩杀,晏公伸手将两只冰剑夹住,扔进了水里。齐林见两柄飞剑伤不了晏公,极快转动破军心法,冰盾之上立生万剑。齐林剑指朝天,冰盾之上万剑飞天,猛地向下飞来攻向晏公,伍缘也激起斩仙剑助力。晏公微微一笑,也不躲闪,万道冰剑全部落在了水中,只留下晏公的一道虚影。此时晏公已经移形幻影来到了两人身后。
齐林后脊梁都发凉了。一道火焰划破黑夜,犹如火焰喷射器发出的一般,晏公以手御水抵挡了火焰,轻轻一闪,又回到了水里。伍缘和齐林还没反应过来情况,听到一阵犬吠之声。“阿弥陀佛”的佛号从远处响起。
三人回头来看,看见一瘦高和尚,穿着袈裟,拿着锡杖,身边跟着一条黑狗。
“阿弥陀佛,晏公好久不见!”
“鹫峰大师您也少见!不知道大师夤夜到此有何指教?”
“这两个晚辈冒犯了晏公。还请看在老衲的面子上,让他二人随我去吧。”
“好好好,既然大师开了金口,那我今日也就不与他二人计较。小的们,收兵回府。”
鹫峰大师有点诧异,没想到这么轻松就将晏公劝回,不过既然目的达到,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晏公收拾了手下水兵,沉入水底之前,对着伍缘齐林眨了一下眼。两人对望了一眼,不明白其中道理。
鹫峰大师对二人双手合十行了礼说:“两位施主,天色已晚若无他去,就到鄙寺将就一晚如何?”
齐林拱手回礼,道声叨扰。
两人随着鹫峰大师走了没有五分钟,来到一座寺庙门前,二人借着路灯的光看着大门牌匾上写着鹫峰禅寺。
“咦?这寺庙和大师您同名?”伍缘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问道。
“阿弥陀佛,这正是贫僧道场,贫僧已在此虚度1000多年。”鹫峰大师望着牌匾若有所思。
“哇喔,您是得道高僧吗?”
“伍缘,鹫峰大师可是唐朝时期的高僧,历代皇帝都对他推崇备至,这鹫峰禅寺就是为了纪念鹫峰大师所建。”齐林解释道。
大师也不说话,只是呵呵笑着。
鹫峰大师开了寺门,引着二人到了接待室安歇。进了门齐林这才仔细看了看鹫峰大师,满脸的皱纹却也是显得慈祥之气,无发无须六根清净。穿着红锦袈裟,里面衣服却是一件旧僧袍,头顶有隐隐佛光,齐林想:这就是师傅说的佛家的开顶佛光,和我们道家的三花聚顶一样的道理。看来鹫峰大师真是佛法高深,怪不得晏公也敬他三分。
齐林一拱手说:“多谢大师刚刚救我二人,不知道我们贸贸然闯入会不会惊动合寺众僧?”
“呵呵,施主大可放心,贫僧已布下结界,他们察觉不到。”
大师说完便不再说话。
“大师你就不好奇我们为什么会在晏公水府吗?”齐林追着问,“还是大师早就清楚。”
伍缘此时呆呆地看着齐林不明白齐林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如此咄咄逼人。齐林觉得事有凑巧,不免警觉。鹫峰大师依旧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华严经》口中自言自语道:“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
“大师您的意思我们怎么在那的只不过是我们的贪嗔痴造就了诸恶业吗,您也不想过问,那还何必救我们。”齐林说着。
“非是贫僧知晓你们有难,而是它。”鹫峰大师指了指地下躺着的黑狗。
伍缘向来善心喜欢这些小动物,起身就来摸它头。
鹫峰大师满脸的紧张,齐林问:“大师您怎么了,这狗有什么异常吗?”
伍缘摸了好一会儿,那黑狗却想往齐林身上蹭。
“阿弥陀佛,看来此物与施主有缘。如若施主不弃,就让它随你们去吧。”
“好啊,好啊。”伍缘满脸的兴奋。
“好什么好,我们五湖四海地跑,这狗哪能跟得上。”齐林很担心地说。
伍缘挠挠头,觉得齐林说的也是,可是自己好喜欢这只小黑狗。
“施主不必担心,这并非是狗,刚才那倒火焰就是由它而发。去,到门口现了法象。”就见那黑狗听了命令,自己推开了门,三人也随他到了院中。
那狗连叫两声,现了法象。足有平房一般大小,黑身白牙,从头部到背上还有四只都由火焰覆盖,一口尖牙长的有40厘米,样子极其凶狠,根本没有刚才的娇小可爱。
“这是刚才的狗?”伍缘指着它惊诧地问鹫峰大师。
“阿弥陀佛,正是它。它本是火神祝融所司神物,名叫祸斗。上古时期火神不在之时,它可代替火神。因心性凶狠,造无边恶果,凡它过处皆是焦土。夫子庙魁光阁数次失火便是由它引起。它500年前来金陵时候,金陵480寺百位高僧加上镇江金山寺法海禅师,才将它擒拿。如来本欲将它处死,贫僧念其乃是上古神兽修行不易,替其求情。众人便让他留在贫僧下处随贫僧修行。如今已整整五百年,既然它与你有缘,不如让他随你去吧。”
伍缘心中欢喜,急忙拿出紫葫芦,念起驭灵诀,谁知祸斗竟然没有进来。
齐林说:“它一定是想看看你有什么真本事。”
伍缘把葫芦倒过来,念声:“吼,快出来。”
眨着火焰之眼的吼飞奔而出。两只上古得奇兽相遇了。祸斗也不搭话上来就是火焰喷射,吼也不是吃素的,大吼一声狂风四起,吹得祸斗火焰都四散而去。祸斗飞奔过去直冲吼的身体,吼化作一道白光,在空中穿行。祸斗化作一团黑雾也搅了进去。两个神兽在空中战作一团。一白一黑,一光一雾,一风一火。风起处,火翻腾。火燃处,风生威。最后风火搅成一团,硬生生将鹫峰寺门口一株百年老树,连根拔起。
鹫峰大师慈悲之人,害怕两败俱伤急忙制止,道:“施主可以了,收了吧。”
伍缘举起紫葫芦大喊一声:“收!”将两个神兽全部装进了葫芦里。对着鹫峰大师道声谢。鹫峰大师也不说话,来到树边,口中念念有词,那树不一会儿功夫又活了。齐林连声称绝,赞叹鹫峰大师佛法高深,鹫峰大师笑了笑引着他们二人回去客房休息。
第二天清晨,两人趁着寺内众僧没醒,向鹫峰大师告别,鹫峰大师送他们到寺门外口念偈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阿弥陀佛。”
两人向大师作别,不能走水路了,只好从公园门出去,出去才发现这是白鹭洲公园。两人随便吃了点馄饨,唤来了青羊,打听了四方城位置,奔四方城而来。路上伍缘对齐林说:“你不觉得奇怪吗,晏公为什么要告诉我们龙子所在之地,他哪里像说漏了嘴,演技也太差了。”
“对,而且晏公对我们真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祸斗就算及时出现也救不了我们,还有他最后对着我们眨了眨眼睛,到底是啥意思?”齐林也看不明白晏公这一连串的操作。
两人想破了脑袋也没明白晏公的意思,更不明白鹫峰大师最后的偈语,正琢磨着,已经到了紫金山南麓,明孝陵脚下。
两人依旧骑着青羊混进了明孝陵,这次没下羊,一是,白天打起来怕被人看见,二是明孝陵是非物质文化遗产门票太贵了,伍缘舍不得!
两人兜兜转转就快到四方城了。所谓四方城,并不是城,而是明孝陵正门后的第一座主要建筑,里面存放了永乐皇帝朱棣为其父洪武皇帝朱元璋所立的神功圣德碑。原本四方城没有屋顶,后来怕年久失修,这才安上屋顶。
两人骑着羊来到了四方城门口,齐林耳尖让伍缘仔细听,隐隐约约有两人说话的声音。
“六哥,咱们走吧,我再次恳求你,走吧,走吧。三哥真的被封印了,他的龙珠我都看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也知道这龙珠多重要,若是被她。”
“八弟,你别说了,我是不会走的。我答应了永乐皇帝要在这为其驼碑一千年,差一天也不行。那女孩要是真来抢我龙珠,我也就给她便了,这个天下本来就不是我们的。”
“六哥,你糊不糊涂,你要丢了龙珠,父皇知道了,肯定杀了你。快跟我走吧,那女道士有再大能耐也别想再找到我们。”
“我不走,要走你走吧。”
伍缘和齐林在外面听着,伍缘凑到齐林耳边耳语了几句,两人相视一笑,齐林去了。
四方城里,两位龙子正说着呢,只听得外面有什么动静。
伍缘大叫一声跳了进来:“谁都别想走!”。
神功圣德碑上驼碑的是六爷霸下,石碑顶端趴着的是负屃。两人曾答应永乐帝保佑大明王朝,谁知负屃贪恋山水,霸下怕繁躲懒,只护住了明孝陵,没管得了大明王朝覆灭。
“怎么又是你,你还是真是阴魂不散啊!”负屃瞪着伍缘说道。
“六爷,八爷我知道你们神通广大,让你们乖乖交出龙珠,是不可能的。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只要你们能走出这四方城,就算我输,我立即停止追寻龙珠,回家替我师父收尸。你们要是走不出去就要把龙珠交给我,怎么样,敢不敢赌?”伍缘背个手,在两位龙子面前迈着老夫子的步伐左右晃着。
“行了,别背了,这肯定不是你的台词,你身边那个小书生呢,怎么不见了。”负屃从碑文顶端飞下来,对着伍缘说:“我要说飞出去,你就不追着我们是吗?”负屃心想四方城,一间房的地方,我扭扭腰就出去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就这么定了!”负屃虽然风雅,性子也急,不然当年也不会吓坏叶公。霸下本想开口阻拦,也没拦住。四方城四个门,它先从东门出,刚到门口,祸斗猛地从墙边窜出,一道火焰就往负屃脸上喷来,负屃被祸斗这一惊,赶紧回身,再向西门时候被吼拦住,神风就向脸上刮来。再转向北门,负屃刚踏出北门半步,齐林坎卦结印的冰剑全部扎了出来,差点刺到负屃。其实以负屃的法力,完全可以轻松突破,可是看来原本很简单的飞出去,被四处拦截,它慌了神,奔着伍缘飞出去,伍缘也不阻拦,任它经过身边。
怎料伍缘让齐林将万灵锁拉开裹在了四方城周围,无论负屃从哪个门出,都会撞在锁上。负屃没注意以为就要出去了,一头撞进了万灵锁里,这次伍缘一刻没耽误,念起了困龙诀。霸下见负屃被困,起身来救,它形似乌龟,四肢粗壮,几乎塞满了四方城,它一口咬住负屃的尾巴,想把它救出来。
伍缘困龙诀念完,负屃已经印在了万灵锁上,龙珠掉在了地上。祸斗跑来一口咬住龙珠,放在了伍缘的包里。
霸下见负屃被擒,长叹一口气说道:“天命如此,不可违矣。女道士,我听说了你的事。龙珠可以给你,只求切勿伤损我兄弟几人性命。”
伍缘准备念诀封印,霸下霸气说道“不必了,|我自己进去便是,老八去哪我去哪。”
说完,霸下吐出龙珠,自己走进了万灵锁里。
齐林对着霸下拜了拜说:“真是重情义的六爷。”
随着两条龙被封印,神功圣德碑开始出现裂痕,摇摇欲坠。伍缘和齐林赶紧飞也似的骑着羊逃离了四方城。
到了城里面,伍缘满心欢喜。如今收了两颗龙珠离救师傅又进了一步。两个人开开心心地吃了顿饭,齐林提议去茅山玩玩,其实是他想念师傅了,毕竟他也很久没回山了,碰上伍缘那回本就是回山的,没想到一走又是好久。如今山门近在咫尺,他想家了,见不了父母的他,师傅就是他唯一的寄托。
伍缘看出了齐林的心思,一只手巴在齐林的肩膀上说:“想师傅直说呗,我不会笑话你的,哈哈哈哈哈。你别到时候看见师傅哭哦,哈哈哈。”
“你才会哭呢,我哪有想师傅,我就是单纯地邀请你去茅山做客,我做东行了吧。”
“哟,这一路吃我的住我的,终于良心发现啦!”
“我呸,我可是花钱的好吧,别说得我跟吃软饭一样!”
“对对对,花钱的,小软!哈哈哈”
伍缘心里虽然急着救师傅,但是也很能体谅齐林,也知道救师傅也不耽误这一会儿的工夫。
两人吃完饭后,就往茅山而来。
不知上茅山有何奇遇,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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